說畢隻見死小妞從水裏小心探頭,那鬼胎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動作呢?
介於死小妞是一個法力高強的靈魂,它才沒有動容,可是現在死小妞卻不小心落入鬼胎暗中擺設的鎖心滅絕陣中間那已經被屍蟲覆蓋黃衣男子的身體前麵!
死小妞才剛著地,發現四周的剛才放出的幾個鬼魂已經被屍蟲包圍,才知道局勢不像自己和吾嚐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沒有辦法通知我,鬼胎就已經再一次向死小妞發出死亡的暴風雪!
就在海水裏麵往外看去,我隻發現中心的位置一個龍卷在懸刮,把地上的屍蟲都卷了起來!
看到海上突發的暴風雪,大概是死小妞遭受到鬼胎的威脅吧!沒有時間我必須要快去拯救她。
雖然她是牛逼的靈魂但是麵對那個厲害的鬼胎,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不是這樣早在它遇到暴風雪的時候,就已經反抗起來了。
海岸上除了呼嘯的暴風雨,就沒有任何聲響傳來,轉眼間這種聲音就宛如樹葉被狂風刮起。
然後又卷積到半天一般,極其凶狠的旋轉在昏暗的天空中,可是現在昏暗的卻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大山和海岸。
這對麵還有我上次坐,聞天琪車子離開這裏的那座橋,此刻橋已經被斷開了兩截,隨龍卷風上升到了漆黑的夜空中。
難道真的不去理死小妞啊?
這是我還在海麵邊緣的時候想到的,如果離開了這裏往下麵的鎖心的滅絕陣衝去,也許連死小妞救不到,而且自己的生命也要搭進去,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如果我不殺出去,死小妞就會魂飛魄散。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一刻,海岸上的風雪忽然慢慢退去一些,隻見那風雪過後,死小妞安靜地站在離鬼胎不遠的地方,兩者互相注視著,誰也沒有動作,如同在僵持一般。
此刻我正看準了時間,內心一陣激動:有了!
不一會兒我用久違乞福咒,保護在自己的身前,知道鬼胎就算有了保護還是會衝過來的,不過這樣在心理上我會踏實一些就繞到天盤六乙的後麵,看著死小妞如何把鬼胎引入到這個法陣中。
剛才不是利用了天盤六乙把鬼胎引入到裏麵,現在它正好被死小妞正視著。
隻要把它弄到裏麵來,它就算要逃跑也得花費很大的力氣,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就已經可以和死小妞一起用128枚銅錢劍把它消滅殆盡。
但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讓那個冥頑不靈的鬼胎,來到臨急布好的天盤六乙裏麵呢?現在我隻能靜默著不出聲,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死小妞的身上。 大概死小妞也早就看見我的身影,從鬼胎背後掠過了,小心地給我打了個眼色,鬼胎不知道會不會看穿我們的計策,隻見一直沒有動作的它,現在終於要再次向信子攻擊過來!
雖然死小妞是靈魂,但是它的元氣還是有限製的,在很多時候和鬼胎,直接較量她還是處於劣勢,加上鬼胎現在已經吸收了黃衣男子的元氣。
那就更加不能與之抗衡了,很明顯在鬼胎再次跳起的時候,死小妞好幾次差點被它如同鷹爪般鋒利的指甲劃傷,她左閃右避著,她的氣息被壓製了起來。
“呱呱!”鬼胎本來是不會說話的,現在麵臨死小妞不住的躲閃,它氣得連連怪叫起來,加速了對整個鎖心滅絕術的元氣,隨即那被卷起的屍蟲幻化成無數的子彈,向著死小妞穿梭而來!
本來她的元氣正在急劇下降,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死小妞啊呀一聲,扭動著靈體。
雖然子彈好幾次穿過她的身體,可是作為靈魂的它是不會被打散的,盡管如此抵禦著這樣的攻擊,其元氣還是在迅速地流逝著,如果她沒有了元氣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鬼魅一樣,在麵對眼前的鬼胎簡直是不堪一擊。
幸虧此刻天睿卻掙脫了自己身邊的寒冰封鎖,一個箭步來到鬼胎的麵前,和我一樣念誦著各式各樣的符咒,五顏六色符在我們的雙手中打出,把鬼胎的後背打得一陣生痛。
本以為信子會在此刻配合我們動作,可是背後剛才一大堆屍蟲的黃衣男子,被吞噬的位置,居然伸出一隻沾滿了血液的鬼手,那是誰?
死小妞的肩膀被其狠狠地抓住,身子一下子被固定起來,她猛然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是滿臉被屍蟲侵蝕的黃衣男子!
估計不到在這個時候,黃衣男子還是站起來了,大概是感受到鬼胎的危險,他連聲喊道:“我的孩子啊!你沒有事吧?”
鬼胎呱呱地呼叫了兩聲,很快就從剛才符咒,轟擊的疼痛中恢複過來,黑色扭曲的鼻子喘息了一下轉身就指向天睿的方向,同一時間,一大堆屍蟲如同被召喚起來一般,不要命地夾雜著它手指,發出的暴風雪往他這邊刮來!
“快逃!”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可就是因為這樣,鬼胎發現陰暗的角落裏麵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它憑借著敏銳的鼻息,一個勁地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衝去,也沒有理會信子和天睿。
現在死小妞和被黃衣男子的巨大元氣,鎮壓在屍蟲堆積成山的地方,根本無法動彈,所以現在的我隻能自救了。
當鬼胎撲倒,那如同鐵鉤般鋒利的指甲,就要劃過我的皮膚的時候,我卻連忙俯下身子,一道陰冷的光從我的頭上劃過,轉瞬即逝,根本找不到任何殘影!
就在我把128枚銅錢劍舉到頭上的時候,那鬼胎剛好沒入了我們的天盤六乙陣中,腳點在地上。
周圍的光明力量再次增加了好幾倍,本來光明的氣息就一直在這個範圍,現在鬼胎終於被我的聲音吸引進來了,天盤六乙的布陣也可以正式發動其作用!!!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黃衣男子,居然在此刻把死小妞挾持住向我逼了過來,這動作非常快,而且沒有任何預兆,所以我感到異常震驚。
隻見黃衣男子口中念誦著什麼,不一會兒,被破開的肚子裏麵又露出一張蒼白隻有眼睛血紅的臉,那臉的額頭深深凹陷進去,天睿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頭不見了,竟然生長到肚子的這個剛才破開的位置!
我去!那家夥真他嗎的惡心啊?比起咒怨裏麵的伽椰子還惡心多了,去他大爺的!
在黃衣男子的挾持下,死小妞的身體無法動彈,她隻有拖延著她讓其不要來到我的麵前,阻止天盤六乙的作用發揮,天睿準備了幾根紅蠟燭還有糯米、白酒此刻已經在陣中起到最終的作用。
他把東西放到祭壇上,蠟燭豎起燃亮,糯米混入白酒,使得整個天盤六乙充滿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加上在開始步罡踏鬥的作用下,黃衣男子的氣焰被堵截起來,就這樣騰出一個有利的空間來讓我和鬼胎搏鬥。
在天盤六乙裏麵,我的元氣大增,而且128枚銅錢劍也如同格外興奮起來,它努力地抖動著,如同一頭不受羈絆的野馬奔馳在廣闊的大草原上。
同一時間,天盤六乙的陣法中心,一道金黃色的元氣湧現起來,在我和鬼胎的周圍形成一個緊密的結界,在這裏可以把128枚銅錢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來了嗎?”這是我此刻發出的唯一一句話,抓緊128枚銅錢劍,以馬天師的名義還有我必勝的信心,把神器的元氣發揮到最大,此刻那深紅色的元氣把我和鬼胎的範圍都徹底包圍了!!!
這時,四周密集的以一種深紫色的力量包裹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元氣包圍網!
就這樣,我和鬼胎在天盤六乙中對峙著,也許它也是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也在控製著一方,根本再也沒有時間去照顧自己了,所以現在的它也警惕起來,打算和我戮力一搏。
這時,漆黑的夜空卻變得更加死寂了,估計不到時間過的那麼快,那海邊照射過來的燈光就宛若見證著這場惡鬥的開始,那是一個燈塔的指示燈。
我的臉色也是極其冷淡,因為麵對著敵人我不能有絲毫顧忌,被凍結的丹丹就在我的身旁不遠處,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本想立刻救助的。
不過就在我想用火雲符,把她身上的冰塊熔解的時候,鬼胎突然全身蜷縮起來,然後變成一個全身帶刺的黑球向我滾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永遠是最致命的,我一個側身,隻是同樣被它劃過了手臂,因為其身體上帶著有毒的尖刺,所以我的手臂頓時留下了鮮血,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鬼胎已經給我身上留下多處傷痕,被它高速度的來回滾動中無法動彈,隻能被困在天盤六乙的中心。
就此刻我手起劍指,隨即一道劍氣向著鬼胎的蜷縮的身體打來,剛好劃過了它剛著地的雙腳,哢嚓的一聲硬生生地把它砍斷!
呱呱!那鬼胎大概還是有痛楚的,當它的雙腳被切割下來後,疼痛得連連仰在海岸邊上麵叫了起來,仿若人在做手術的時候,因為麻醉藥使用的不夠準確而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
我持著128枚銅錢劍於自己的肩膀上,和天睿很好地配合在一起,因為我練習過劍氣和符咒,而天睿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種茅山步法的訓練上,因此我們的招式有很大區別。
可大家的力量還是彙聚在其了,我揮舞著128枚銅錢劍,在虛空中咬破自己的手指,用劍畫符。
但也就在這時,黃衣男子對著鬼胎的方向大喊:“孩子小心!對方要使用血咒了!”
聽到這句話那鬼胎突然反應了過來,身子再次一躍就跳到天盤六乙的上空,然後身子伸直把剛才的卷縮狀態的情況,完全替換了過來。
隨即它的身體變成一根擎天巨柱向著我橫掃而來,我把128枚銅錢劍狠狠地往那根巨柱的頭上一砍,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對方的落下而產生!
我不知道這時,還在步罡踏鬥裏麵的黃衣男子,也在默默念誦咒語。
他這是在幫忙鬼胎增加最後的元氣,這點死小妞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看著那個已經消失的步罡踏鬥,她抓準了機會,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