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想著隻見兩個鬼差推搡著我,罵罵咧咧地喊道:“猶豫什麼,下一個就是你了!”
“下一個幹什麼?”我回頭不解地詢問。
“當然是下油鍋啊!”鬼差冷著臉,凶神惡煞地沒有絲毫憐憫。
“額!不是吧?”我雖然表麵驚訝,當時手掌卻已經在動容儺形紋身的力量,可就在我想掙脫那鬼差的羈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動彈都做不到!
我被那兩個鬼差不斷推了起來,看見好幾個缺胳膊小大腿的鬼落到那油鍋的時候,那慘叫的聲音,我的後背不禁一陣發涼!
為什麼要給我這種煎熬?那可是地獄中最殘酷的一種,閻王在幹嘛的?對了!他不是和杜菲老師進入閻王殿嗎?話說剛才離開地獄的時候,我也沒有在閻王殿找到她,到底她和閻王去了哪裏?
“到你了!”鬼差推著我,幾個小鬼把我整個鬼舉起,直接就往巨大的油鍋中扔去,沙沙的兩聲如同燃燒的聲音,幾乎讓的身體蒸發掉,隨即刺痛、撕裂般的熾熱讓我渾身好像在火海中苟延殘喘……
那些鬼差們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在那些懲罰我的鬼魅中,我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模樣,那不是宋磊嗎?還有杜菲老師,還有死去的爸爸媽媽、姐姐和月子!此刻他們的臉上布滿了說不出的詭異和陰森。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一下子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這樣想著我忽然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從18層的頂部傳來,是那個小女孩?不是黃玉甜,是原本的那個抱著綠色兔子而沒有被黃玉甜附體的小女孩!
她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死的很冤,的確很冤,你要聽聽我的故事嗎?”
此刻油鍋的感覺消失了,周圍的環境又變回雨田美術中學,也不知道是那個教室的裏麵,幾個女生正在對著一個小女孩打打罵罵的,看起來很凶狠的樣子,那些女生我靠近看去,不是當時黑貓植物事件中死去的三個女生又是誰呢?其中浩明的其中一個追求者郭海琪也在裏麵。
我死的那一年正好海琪她們還很小,為什麼那個時候我們會去到雨田美術中心呢?這件事必須要怪罪杜菲,她就是我的媽媽!
小女孩說到這裏我懵了,估計不到正豪和杜菲早就有過女兒,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老師提及過,也許是這件事會勾起他們不愉快的回憶吧!所以她沒有提起來。
現在我依然在油鍋裏麵忍受著滾燙的煎熬,可還是繼續聽著小女孩說話,她慢慢地把過去的整件事說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小裘,一個從小就很喜歡看《福爾摩斯》書籍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歡這本書,經常在上課的時候也會拿著它看,看那書本中福爾摩斯是如何用敏銳的洞察力還有靈活的思維去把最終的罪犯抓出來的,每到這一刻我都會給外的興奮,因為我時刻都會想象自己是個女特警,在每次案件爆發的時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後來的一次我因為經常在上課的時候去看《福爾摩斯》班裏的老師發現了我,把我揪了出來罰我站立,可是我沒有改正,而且還依然每天上課在課桌下麵去閱讀那本書,終於有一天因為我太過嚴重地不遵守學校的製度,而輟學了。
父母都很生氣,尤其是媽媽杜菲,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她說自己是教師怎麼會教出像我這樣垃圾的女兒。
她狠狠地罵著,根本不顧及半點母女的情誼,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照樣一有空就看我的《福爾摩斯》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那本書了,每次都看得很晚,有時候甚至認為自己就是書中的男主角一樣每次都會在最危急的關頭找到真凶。
不過好景不長,父母被調到海南雨田美術中學,媽媽要求我跟著他們。來到海南我沒有上學,卻被安排在父親的工廠裏麵做清潔,那時候我才12歲左右,這麼小的年紀就要工作廠裏的人看著都在議論紛紛。
可母親卻說我不讀書,不去工作留在家中有什麼事情,因為工廠比較偏僻,而且又是爸爸開的,所以我就沒有辦法被迫還是去工作了,每天都要很早起來,不過隻要你掃完負責的那一塊地方後,就也可以騰出時間來。
這樣倒是讓我還有繼續看書的時間,就這樣我一下班就會拿起我的《福爾摩斯》繼續看,有時候看得深入了還以為自己已經進入到那個世界一般,那個時候我家是宿舍來的,就租在離雨田美術中學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那是一條格外冷清的巷道,我總想著那裏的幾戶人家可以出一點事情,然後自己挺身而出去找到真正的凶手!
無聊地想著,在宿舍裏自己的床上模糊地入睡了,也許這種事情是根本不會出現的,我失望著進入夢鄉,可是當哇呀——!
一聲慘叫從屋子外麵傳來的時候,卻人我霍的一聲坐了起來,我驚訝地下了床心裏想:這麼巨大的慘叫,莫非是那裏真的出現事情了嗎?
於是我打開宿舍的門就往聲音來源的屋子走去,我家宿舍是一個單獨的一房一廳的屋子,隻有一層離那條寂靜的街道不遠,街道上麵左右分別還有兩排屋子,此刻我聽到那慘叫是從右邊的第三間那畢竟陳舊的屋子裏麵傳過來的!
我來到那屋子的附近,看看天色已經非常昏暗了,是黃昏還是夜晚呢?從空中漆黑的情況,我大概還是分辨不出,加上我也沒有手機或者其他可以提供時間的用具,所以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順著那聲音的來源,我小心地往屋子裏麵踱步,到底是誰在屋子裏麵慘叫呢?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兩個疑問自離開家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不斷向自己提問起來了,現在到達這個聲音來源的目的地,我還是在反複問自己。
當我小心地推開那緊閉的木門的時候,咿呀一聲傳了過來,屋子裏麵並沒有人,而且很廣闊,就是布局陳舊了一些,也許這個屋子就是整條街道最大的吧!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膽子特別大,就這樣直接往屋子大廳走去。
說到這裏,小裘頓了頓,因為我打斷她了,我說道:“你是說雨田美術中學背後的那個古屋?”
“是的!你怎麼知道呢?”小裘反問。
“那個地方我和姐姐的朋友也去過!”我回答。
“你姐姐是誰?”小裘不解地詢問。
“淩紫雪。”我淡淡地說著。
“是她!那天發出尖叫聲音的就是她!”
小裘說完剛才那句話後又開始把整件事敘述起來:
當我走到屋子大廳的時候,隻見她呆呆地看著那天花板上懸空垂掛的一個人,確切的說那已經是屍體了,凹凸變形的軀體,幹癟腐爛的肉發出陣陣的腐臭,屍體身上穿著鮮紅鮮紅的毛衣,風一吹整個青紫七孔流血的臉緩慢地轉了過來,剛好對著門外站立的我!露出一抹怪異慘白的笑!
呀!當時我也是被大嚇一跳,我拉起紫雪就往屋子外麵跑去,也許紫雪那個時候已經整個人軟了,我又才12歲,很艱難地才把拖動起來,後來她還是自己一個人開始跑動起來,我們才勉強逃出那可怕屋子。
之後我們立刻報了警,當警察們來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那古屋的上麵有什麼,他們以為我們是在戲弄他們,還警告我們不要再玩這些小把戲。
可是明明我和紫雪剛才是看到有一個懸空的人在古屋大廳的屋子天花板上啊!怎麼一下子又不見了呢?
沒有辦法,又一個漆黑的夜裏,我為了證實自己的看到的一切,我一個人又到了那古屋,現在雨田美術中學的人都叫它鬼屋了,這是我從媽媽的口中得知的,當時媽媽已經在那間學校做語文老師。
雖然很害怕,我這個年齡又有點小,可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當我再次走進那鬼屋大廳的時候,那裏天花板果然已經沒有東西了,不過那時砰砰的幾聲忽然從一個雜物房的裏麵傳來,一下子我把目光轉移到那個方向。
眼看著那裏已經封鎖多年的門就這樣打開,我側了側身子,躲到了一口枯井的石頭下麵,隻見一個穿著鮮紅毛衣的女孩從雜物房裏麵走了出來,來到天花板上踩著一張椅子就要上吊!
啊!當時我大駭,估計不到這個屋子裏麵還有人住啊!
我連忙跑過去抱住那女孩的腳,勸說她不要上吊,可是當我抬頭發現那女孩的頭不見了的時候,我正人軟癱在了地上,她的頭居然掛在那即將上吊的圈圈上麵,被捆綁起來,懸空飄蕩,身子是被我抱著的,一下子整個大廳顯得尤其詭譎。
呀——!我一手推開那沒有人頭的身體,就往屋子外麵跑去!
之後我在我發現自己經常會夢見那個斷頭的女孩,而且性格也開始慢慢變得孤僻,因為她時刻跟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且還經常罵我。
我和她就這樣一直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我16歲,雖然受盡她的欺淩,可她也帶給我一些好處,那就是在工作的那間廠,我喜歡了一那裏的一個同事的兒子,那時也是17歲左右,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我年紀還這麼小就已經知道什麼是感情了。
也許女生都比較早熟吧!為了把他拿下我每次都學著電影裏麵女追男方式來追求他,當時他還是雨田美術中學的學生,人長得很俊朗,而且運動細胞也很好,而且經常會掛著一張陽光的笑臉,而且家裏有很有錢,住高層豪華的建築。
說到這裏我不知道怎麼地,感覺小裘口中的他好像自己一個熟悉的朋友,想說是浩明,不過她說家裏是高層建築,浩明的家不是這樣,隻有幾層,估計不是他,不過這個人和浩明的性格有點像。
這樣想著小裘依然在說著自己的故事:
當時他的確有許多女生喜歡,因為他在讀書,他的名字是梁銳。所以我隻得下班就去學校找他,每一次他都會騎著摩托車星期六日的時候就會搭一些女生出外玩,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搭過他的車。
而且他也好像不怎麼喜歡和我交往,總是避開我,總說自己有事情不能去,好幾次我都要他星期六帶我去圖書館,那時候,我還是很喜歡看書,不過已經不再是《福爾摩斯》這一本了,我喜歡看的書變得很多,不過還是比較喜歡靈異類的。
提起梁銳不就是上次我在電梯那裏救的同學嗎?原來是他,現在雨田美術中學的足球隊副隊長,估計不到他也學習著浩明萬人迷的那一套,哎!我什麼時候也會有一個女朋友呢?如果像信子這樣就好了。
我無聊地想著,小裘又再次說著她的故事:
梁銳不喜歡我經常跟著他,所以就經常躲避我,後來我看見他和他們班裏的小菡走得特別的近,所以就時常偷看他們兩人結伴放學的樣子。
每一次都讓我看得牙癢癢的,我幾乎想把小菡掀皮拆骨,然後再把梁銳搶過來!那個時候我想他都有癲瘋了,可是卻找不到可以解決這個的方法,不過此刻那從前在鬼屋附身在我體內的女鬼說話了:
“你喜歡他的話,我可以把他弄來!”
我驚訝地反問:“怎麼著,你可以嗎?平時你不就是給我弄點小運氣,就是那些在路上撿錢或者和大人打牌的時候反敗為勝的法子,你還會什麼。”
“嗬嗬,這些是小菜一碟,現在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吧!反正我會讓你得到他的,不過你之後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就答應了,因為我極其想和梁銳在一起,想他都快到瘋了的程度啦!於是我就開始按照女鬼的說法去做,潛入到梁銳的夢境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