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穿所有夜色之中,找著掩體慢慢靠近,身法確實不錯,也很有偵查經驗,可惜,在玉魄的眼裏,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上麵的蒼蠅,流木的身形在玉魄精神力的感知中,暴露無遺。陳塵也清楚的知道流木的位置。
就在流木悄悄的躲在一棵樹後麵,探頭探腦的時候,陳塵也終於出手!
這個位置的角度,還有這漆黑的夜色,刀疤臉他們根本看不到這邊,這是一個死角。
隻見陳塵從樹上輕輕地躍下,快要落地的時候,雙腳夾住樹幹,整個人倒掛在樹上,掌中玄氣流動,朝著流木的脖頸快速一抹,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等到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些發涼的時候,他已經睜大著眼睛,滿臉驚愕的失去了生機!
一掌輕輕的拍向地麵,掌風將地麵上的枯葉全部吹開,仿佛像微風一樣的掌風,聽在人的耳朵裏沒有任何異樣。
將流木的屍體輕輕的放在地上,陳塵便再次悄無聲息的向刀疤臉一行人行去。
等了許久還是等不到流木的回來,刀疤臉有些急躁。
光頭男臉色陰沉,眼睛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樹林。
“該死的,他人呢!”
後麵同樣一個跨刀男人指著不遠處流木最後出現的地方說道:“老大,在那裏,那裏是一個死角,流木剛剛就從那裏進去了。”
光頭男目光閃動,看了看天色月亮依舊掛在天上,但是算著時間,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便在心底斟酌著要不要等到天亮在過去探查。
這時,刀疤臉有些急躁,說道:“我過去,看看!你們盯著點我周圍!”
眼看沒有辦法,光頭男隻好點了點頭,提醒他了一句,讓他小心點。
刀疤臉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從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刀身在朦朧的月光下泛出讓人心悸的寒芒。
他並沒有順著剛剛流木前進的路線,而是貼著山壁向前移動,一路上他的背後總貼著樹幹或者山石,不把後背空露出來。
他沒有流木那樣的身法,隻是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殊不知,陳塵就在他的頭頂,幽靈一般的穿梭在各個樹杈之間,緊盯著他。
一步一步,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流木的屍體就在前方不遠處,刀疤臉慢慢的向那邊接近,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常年在死人堆裏摸爬滾打的他,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整個人頓時全身緊繃,使自己處於一個極好的狀態,保證任何時候都能做出最快的防守!
沒錯,他此時已經不在想著殺人了,他不傻。能在這種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傻掉流木並且不發出一絲聲音,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逃得過這種幽靈一般的手段,他隻敢這麼想,甚至連流木是否活著的念頭都不敢產生,因為在這種環境下,製服一個人比殺掉一個人更困難,如果前者是將流木製服,那麼他毫無疑問,也會把命送在這裏!
刀疤臉此時已經冷汗直流,隨著他的前進,血腥味越來越濃,可是他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咽了一口唾沫,此時的他已經心生退意,同時,也停下了腳步,抬眼向前望去,一片漆黑。
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不敢繼續前進,便轉過身想要退回。
最起碼要先出樹林!這裏太過異樣!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轉過了身,剛抬腳走了一步,便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仿佛在他的耳邊說道:“來了,就一起留下吧。”
這一句像死神宣判一般的話語,讓刀疤臉恐懼到了極點!一直緊繃著的精神在這一刻終於崩潰!
張嘴就要叫出來,突然隻感覺一陣清風吹拂,白光閃過,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就這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出手,瞬殺!
陳塵連忙扶住已經毫無生機的刀疤男,同時接住了他的彎刀,輕輕的將人和刀放在地上,又是一躍而起,幽靈一般的出了樹林。
此時,隻剩下光頭男和其餘兩人,三個人揣著心中的恐懼,連快要落在眼睛裏的汗水都不敢擦,一人問道:“老大,我們走吧,流木和二哥都沒聲音。”
光頭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裏拿不定主意。
“他媽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連個聲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