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閑著,突然對剛才那個藥草產生了好奇心,問玉魄道:“破玉,剛那個粉末有啥用?”
玉魄見他對這個起了興趣,也是很樂意解釋,說道:“冰靈草,可以祛火毒,靜心神,也可以用它的粉末來粘合傷口,就像剛才我做的一樣。”
陳塵想著那黏糊糊的東西黏在自己傷口上的那種感覺,頓時渾身不自在。
“那東西黏在傷口傷得多難受的。”
玉魄搖頭說道:“若是其他的可以使傷口複合的靈藥像我這般的話,那肯定會帶有靈藥本身的藥性,烈炎花的粉末有一股灼燒感,多用於冰毒的對抗,枯毒葉的粉末就會用於傷口有毒素的時候,敷在上麵,以達到以毒攻毒的效果,總的來說,任何症狀都不能太死板,要懂得對症下藥。”
陳塵明了的點了點頭。玉魄也不及,他不會去主動的給陳塵灌輸著一些內容,隻是等到陳塵想要知道的時候,他便會很耐心的解釋,而這個時候,也是陳塵聽的最深入的時候,若是在平時,他不想聽,那麼就算玉魄說破了嘴也是無用功。
陳塵後背上背著那不知道是死還是活著的青年,此時他身上穿著的是陳塵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經被陳塵給扔了,沒辦法,實在是真的穿不了了。
陳塵一行三人朝著西蜀的方向走著,還好今天有太陽,不至於走錯。等到太陽從東邊轉到西邊的時候,陳塵找了遠處的一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跑上去向四周望著,冬天的天氣總是讓人感覺有些死氣沉沉,他朝西望去,感覺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頓時垂頭喪氣的準備下去,突然,一股陳塵極為熟悉的氣息猛然從林間爆發出來!
陳塵連忙化身流星一般的飛馳而去,到了地方,隻見別離正一臉寒意的看著對麵的人,正是他們兩救下的那個黑衣青年,此時他的手中正反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之上竟是藍光閃爍,很明顯是淬過毒的,陳塵趕到別離身邊,問她有沒有事,別離道:“他剛才猛然間i想偷襲我,不過被我震開了,沒什麼事。”
見別離沒事,陳塵放下了心,不過他再看向那青年的目光已經是帶著幾分殺意。是人都有逆鱗,而陳塵的逆鱗中,別離正好就是。看著那把幽藍的匕首,陳塵的心中就有一股怒火燃燒,若是別離真的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的話,那麼剛剛被偷襲的時候,不說會丟了性命,最起碼那種毒也足夠折磨著她,即使玉魄在,治療也總有個過程,而對於陳塵來說,別離哪怕是受到一點點小的傷害,那都是陳塵不想看到的。
那青年麵色冷峻,他的心中正驚於別離的實力,隻是氣息一震自己便被震開,此時又多了一個人,雖然他不知道陳塵的實力如何,可是從陳塵的眼神中,他看到了那股壓抑著的殺氣,是因為自己剛剛偷襲那個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陳塵的聲音中盡是寒冷。
誰知青年並不回答他,反而冷聲反問道:“你是誰,想對我做什麼?”
陳塵身體周遭的殺氣猛然間爆發出來,巨大的壓迫讓青年胸口一悶,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是一片震驚,自己到底是惹到了怎麼一個變態?不對,是兩個。他作為一個殺手,自認為渾身殺氣都沒有陳塵這麼強烈,而具有這般殺氣的人,他到現在也不過隻見過兩個而已。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死咬著牙,一個字都不肯說,陳塵見狀,冷笑一聲。
“問你你不說,那邊打到你說!”
隨著陳塵最後一個字的吐出,他整個人已經衝了出去,同時右拳已經狠狠地砸在了青年的臉上,後者也是直接仰麵向後倒去。陳塵的力量和速度,他根本招架不住。這一切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青年甚至來不及反應,隻是眼前一花,然後便感覺自己的臉被砸了一拳,隨後便仰麵向後倒去。剛倒地,準備起來的時候,陳塵的第二拳已經跟上,接下來便是一場單方麵壓製的暴打,陳塵壓在他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其他地方一概不管,隻是砸臉,剛開始那青年還算嘴硬,一聲不吭,就這麼受著,心裏想著陳塵打的沒力氣的時候自然就停下了,結果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陳塵簡直就像一頭人形妖獸一般,不但力氣沒降下來,就連速度也和剛開始一樣,青年心裏已經是叫苦連天,不過依然緊咬牙關死不開口。陳塵看著他的樣子隻以為是自己力氣用小了,便更使勁的揮舞著拳頭,拳頭砸在青年的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就連站在一旁一直看著的別離都覺得自己的臉都有些隱隱作痛,不禁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