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那匹老馬的一聲嘶鳴聲下,白不留和這匹發了情一般的老馬終於是讓鎮子上的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人仰馬翻,正在奔跑中的老馬突然就馬蹄一歪,長長的馬臉一下子就朝著眼前的地麵撞去,白不留也因為被拖拽在後麵的緣故,整個人直接是整張臉正對著撅起來的馬屁股上,一臉就撞了上去,白不留躲是躲不開了,隻好在他的臉和馬屁股接觸的那一瞬間努力的閉氣,否則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那股氣味給熏得直接暈過去......
白不留剛剛倒地便是趕緊爬了起來,不知道是老馬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體位的原因,白不留在用臉和那滿是肌肉的馬屁股接觸的那一刹那,心裏竟然是冒出了一個想法:這馬屁股挺緊的......
不過隨即這個念頭就被周圍傳來的陣陣笑聲給打消,白不留連忙一手遮臉,一手拉著韁繩想趕快離開這裏,結果走著走著,他發現從剛開始他和馬倒地之後馬兒就不停的走一步叫喚一聲,白不留沒放在心上,隻是以為它是被摔得有點慘,結果半路上碰到個老人,老頭看著馬一瘸一缺的,就對白不留說,馬兒的腿瘸了,白不留這才發現,老馬的一隻前蹄在走路的時候總是會一跛一跛的,白不留想應該就是剛才摔得那一下。
“這下好,本來就是匹老馬,現在不但老,而且還瘸了,唉......”
不過他隻是小小的悲傷了一下,隨後這件老馬失蹄的真實案例就被他忘在了腦後,而老馬崴了一隻蹄子的事情也被他吩咐小兒的一句“給我的寶駒喂些好的糧草”這句話給蓋了過去,客棧的小二抱著早上在鎮子街上的老頭那裏剛買的鮮草,草葉上還帶著露水,站在那匹老馬的馬槽前,細細的端詳了半天,死活都沒看出來這匹馬哪裏有著“寶駒”的樣子。
白不留要了一壇酒,一斤牛肉,而且還破天荒的要了兩碟小菜,並不是他大款,這些錢都是他從那群山賊身上搜刮來的,否則要是他自己的錢,寧願要半壇酒,把斤牛肉,他都不會要這麼多,更不要說這兩碟小菜了。
白不留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前日風餐露宿的淒慘境遇帶給他的感覺一瞬間一掃而空,此時的他隻覺得好不愜意,整個人都是無比的舒暢,這種先苦後甜的感覺是最讓人感到舒服的。
就在他正滿心愜意的享受著來之不易的舒暢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周圍一桌人們在聊著什麼東西,反正閑來無事,白不留便一邊喝酒一邊留神注意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那幾個人也都是鎮子上的本地人,忙完了農活好不容易從媳婦那裏偷偷拿出來點銀子幾個人湊湊,合了一桌飯菜,幾壇酒,在這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好去去這些日子裏的一些悶心情。
“哎,你們還想得起來陳少俠不?”一個男人吃了一口菜,突然頗有興致的問道其他幾人。
“怎麼想不起來!恩人呐!全鎮子的恩人呐!”另外一個男人將手中的慢慢一大碗酒喝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墩。
緊接著,深色激動的說道:“要不是陳少俠殺掉了那無惡不作的楊家父子倆,我們哪裏還敢大白天的就出來這裏喝酒啊?”
“就是,想想以前的楊家,再想想現在咱們的日子,那不比以前舒坦多少啊?”
“說的就是!”
“以前楊家那兩個禍害父子在的時候啊,我家媳婦連出門買個菜都不敢出去,我家那閨女就不用說了,有時候在家裏坐著聽到外麵楊家楊大偉的聲音都嚇得抖個不停,哪裏像現在,白天都敢出去逛街買胭脂了,唉,也不知道陳少俠現在在哪兒......”
“這種事啊,就別想了,像陳少俠那種人啊,行蹤就不是我們能猜得到的,總之不管在哪裏,肯定都是在做大事!”
幾人都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做在一旁聽著的白不留聽的雲裏霧裏,雖然他聽不明白,但是從那幾人的言語中他仿佛知道了,他們口中的這個陳少俠曾經幫過他們殺了鎮上的惡人,讓他們不再受欺負,聽起來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俠客一模一樣,白不留頓時來了興趣,轉過頭去頗為好奇的問道:“幾位大哥,你們口中所說的陳少俠是哪一個啊?聽你們說著,好像那人很厲害的樣子?”
白不留說出這句話之後,不光是那一桌的幾個男人轉過了頭來眼神很奇怪的望著他,就連客棧中吃飯的其他人都市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