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無動作,一直在旁邊隱藏著的陳塵,此時心中卻是略微的泛起了一絲波瀾。
“魔氣?”陳塵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後看了一眼黑雲和殘霧兩人離開的方向,悄無聲息的向屋內退去。
而劍三幾人,都是將陳塵這極其細微的一聲聽在了耳朵裏,三人都是相視一笑。
“這小家夥胃口不小啊,這間石屋中的東西,應該是極引火涎吧?”
三人感受到陳塵的離去,狂雷看著石屋深處,感受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火焰之氣,差不多就猜了個七八分。
蟬衣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胃口確實不小,不過,據我所知,這極引火涎的周圍,有著一道這座遺跡的主人布下的陣法,其陣法本身,隻是玄階層次的陣法,但是在玄宗強者的布置下,其威力也是直線上升,差不多可以與地階的一些陣法相媲美,若想破陣,一,需破陣之人的精神力,至少要達到煉精化氣的境界,二,則是需要破陣之人找到陣眼,後再破之,第一點或許還有些人能夠達到,可是第二點,卻是極其不容易達到。”
蟬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仿佛在自言自語,劍三和狂雷在一旁細細的聽著,他們二人,雖然實力都已算得上是略有小成,但是畢竟每個人的涉獵都有所不同,這些關於術師之類的陣法之事,他們二人就沒有多少了解。
“第二點如何?”狂雷急性子,受不了蟬衣的賣關子,急忙催了一句。
蟬衣一臉笑眯眯,故意的頓了一頓,說道:“你急著問什麼?我說了你也破不開啊。”
“誒你這家夥!”狂雷瞪著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見此景象,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終日都不苟言笑的劍三,也都是笑出了聲。
“我破不開,那那個小子就更沒作用了!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到頭來還不是白忙活。”狂雷發著牢騷,不以為然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炸響聲從石屋深處傳來,同時,一道雄渾的精神力,猶如炸彈一般,向四麵八方波動開來,石屋的四麵牆壁頓時全都化作齏粉,旁鄰的幾間石屋也都受到了波及,其損毀程度個不同一,位於石屋之外的劍三,狂雷與蟬衣三人,也都在慌亂間,才紛紛調動玄氣,在自己的身體周遭,盡都布下了一道無比堅實的防禦,用來抵擋著這道突如其來的大爆炸。
“轟隆隆!!!”
一聲炸響,震耳欲聾,眾人皆是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劍三和狂雷、蟬衣三人的防禦,也都是在抵擋精神力爆炸的時候,紛紛的出現了猶如蛛網一般的裂紋,不過還好,他們終於是將這波爆炸給抵擋了過去。
狂雷一抹額頭上了汗珠,有些膽戰心驚的說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爆炸,還是精神力爆炸!這種程度,若是一個修者想要將其製造出來的話,估計怎麼著也得玄宗強者吧?”
劍三也不知道,隻是搖了搖頭,整了整被爆炸帶起的勁風而吹亂了的衣襟。
這時,蟬衣神秘一笑,笑而不語。
“蟬衣,你又這麼賣關子,想說什麼就趕緊的啊,老是憋著,真的能憋住,我也是服了你了。”狂雷也裝模做樣的學著劍三的樣子,整了整自己的渾身上下。
結果他的動作,在蟬衣看來,簡直就是故意惹他發笑的,在蟬衣的印象中,他與狂雷第一次遇見的時候,狂雷一身的打扮模樣,蟬衣隻以為他是大街上那些騙吃騙喝的落魄閑人,總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衣物也都不是多麼的講究,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一開始認識的時候,蟬衣還隻是以為他喜歡這個顏色,到最後熟悉了之後,蟬衣問起此事的時候,狂雷的一句“黑的灰的不容易髒”把蟬衣給震得兩眼瞪大,啞口無言。
看著他學著自己的樣子,劍三嗤笑一聲,說道:“你可拉倒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就你那一副模樣,還用得著整理?”
被劍三這麼一說,禪意頓時大笑起來,狂雷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不與其爭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外貌,隻不過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挺好。
“蟬衣,你還沒說,剛才那事情是因為什麼?”嗤笑完了狂雷,劍三的好奇心,也泛濫了起來,急忙問了一聲。
麵對劍三的疑問,蟬衣卻是不再繼續賣關子,目光微縮,看著石屋之內,說道:“這麼強烈的爆炸,除了那破陣之後所爆發出來的精神力爆炸之外,再是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破陣?”劍三疑聲嘀咕了一句,隨後猛然的抬起頭,兩眼之中帶著不可置信。
狂雷更是咋咋呼呼的跳起來,大叫一聲,說道:“難道是那小子?!那小子真的破陣了?!”
蟬衣看著石屋深處,說道:“看這架勢,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這小子......”
說到最後,蟬衣搖了搖頭,其表情有著一絲驚喜,一絲無奈,更是有著一絲期待和盼望。
......
石屋內,陳塵一臉的焦黑之色,就連頭上的頭發,也都被炸的直豎了起來,不遠處的玉魄,卻依舊是一襲白衣,負手而立,隻不過在他的身下,卻早已是滿地狼藉,強行破開陣法,導致地麵的地皮都被轟炸開來,看上去就像是剛剛被翻過了一遍新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