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渡鴉會這個名稱,亞特很難判斷出這個組織的性質。
不過從阿林特姆穿梭於各大戰役的身影,乃至有意接觸迪拜亡靈來看。
這個組織並非光明與仁慈所在。
更何況這個組織看起來不僅和迪拜亡靈有著某種牽連,甚至和愛因特王國也有著一定的關係。
亞特開始確實沒有想到這些,都要感謝那死胖子的話給了他點靈光。
那胖子加入了渡鴉會成為了密人沒錯,但是什麼讓擁有著大片教區的主教違背聖堂教會加入這樣的組織,是迪拜的亡靈?
亞特覺得不是。
死胖子隻可能為金錢辦事,但不可能被迪拜的亡靈所拿出的錢財買通,貿然加入其他密會被發現後隻會讓他終生束縛於審判庭裏背負著異端之名,但勾結迪拜的亡靈的下場卻屬於背棄信仰,能直接能讓他受到死刑。
兩種選擇即便是傻瓜也能分清楚,能當上主教的家夥智商起碼不是白癡能比。
亞特也清楚有一些家夥喜歡這個名號,在這異端和邪惡於聖堂教會被分開來算的時代,當上異端也是一種榮譽。
不過有舍有得,獲取這種榮譽所需付出的代價就是一輩子呆在宗教裁判所裏的審判庭中,除非你是聖堂教會常青藤級的老怪物,他們所做出的異端行為,都被稱為神聖的做法。
什麼人才能買通主教為渡鴉會辦事呢,愛因特王國能滿足他胃口的並不太多。
思來想去,年輕人確定了目標,不過這個目標的發現讓他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潭深黑的泥漿。
在他看來,渡鴉會可能牽扯了愛因特本地的勢力。
這樣的組織應該有著某個貴族,或者領主,或許是王室的支持。
否則隻要渡鴉會露出頭兒,說不定就會被王國上訴到宗教裁判所。
那可是連教皇都無法動搖的機構,是專門用來裁判異端教會的存在,他們是瘋子,是傻子,是白癡,他們發現異端便如同聞見腥味的蒼蠅,一窩蜂的聚集過去蠶食
亞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腦海裏的構思,可是想象若真是現實,渡鴉會後麵可能還牽扯著勢力。
愛因特這個龐大國度背後的陰暗麵有太多未曾向世人展露,其中光是亞特在遊戲中通過情報販子購買所得到的消息,就足足能讓有著光輝榮譽之稱的愛因特王室蒙羞。
亞特難以猜測這個名為渡鴉會的組織正謀定著什麼陰謀,隻是這個陰謀以現在的情報分析太過模糊。
但有一點很清晰,這個陰謀會在不久後被利益參雜,從而導致整個渡鴉染上死亡的火焰。
那可能是不久,也可能是以後,傳聞中沒有記載這個組織是在那個年代徹底滅絕的。
而夜鳶之戰由阿爾修斯守護戰開始到奧古斯都防禦戰結束,一共穿插了五年,這其中阿林特姆似乎都有涉入。
“白銀之鴉與渡鴉會,是什麼關係,如果渡鴉會徹底崩塌,那麼白銀之鴉為什麼最後依舊存在。”年輕人無法解釋這些,他也對這個組織並不熟悉,阿林特姆在夜鳶之戰結束後不久就消聲滅跡,僅靠片麵資料來分析渡鴉會接下來是在什麼時刻滅亡的話,毫無依據。
亞特有點懷念渡鴉們的近親。
那一群牧樹人,這些信奉黑暗的樹化德魯伊,隻要你不靠近他們的領土,不去冒犯他們的尊嚴,這些邪惡長壽的家夥隻會呆在漫長的時間中考慮如何維護森林與消滅其他種族。
他們考慮的時間時間太長了,玩家中一度出現黃金血脈都未曾發現過這個組織有什麼動作。
而從這種體係中分化出的獸化德魯伊想來應該有著什麼不同吧。
亞特沒接觸過他們,他在遊戲中大多時間都在同羊鳴教和萬物歸一會打交道。
而且即便原本的牧樹人組織,也不敢直直麵對迪拜亡靈的大軍,更何況是這個從牧樹人分裂出來的力量,和那些浩瀚的骨骸軍隊相比,顯得實在太過微小。
“歡迎蒞臨本鎮最舒適溫馨,唯一的旅行者的家。”
一個聲音適時的在年輕人耳邊響起,感覺到一種奇異的熱情的他回過了神來。
在他麵前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矮小的人影。
那是個穿著一深普通亞麻服裝的瘦弱少年,他很有技巧站在亞特斜麵,這樣使他不與年輕人麵對麵,感覺到年輕人的注意力也隻是麵帶微笑,微微躬身。
略帶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特別是那雙綻放著寶綠色的眼睛,亞特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遇見他的一天,不過想來也是,現今阿爾修斯大教堂守護戰尚且還未爆發,這名愛爾蘭特伯爵的私生女顯然還未隨著戰火的災難流落至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