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還是你自己去洗吧。”竟是自己想歪了……她尷尬地轉過身去,裝模作樣地倒水給自己喝。
“嗬嗬,臭丫頭。”
身後傳來秦少凱寵溺的聲音,接著,腳步聲響起,然後越來越遠。
廚房裏,僅剩言汐一人。
淺酌了幾口淡而無味的白水,她放下水杯,朝客廳走去。
明天,是秦少凱去汕頭港灣接貨的日子。她前幾日偷進他的書房,從資料中得知:這批運來的貨物中不止有毒品,還有來自遙遠的非洲的一大群黑人。
這可是跨國販賣,兩邊要是沒有接應,連海關過不去。由此可見,賣家那邊的實力也非同小可。販賣人口,一直都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可是,秦少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做這種生意了?
還是,僅僅替別人接貨而已?
走到客廳櫃台,櫃台上擺著一架老式的收音機,言汐打開收音機調到午夜點歌欄目,坐在沙發上聽了一會兒。
點歌快要結束的時候,言汐照著廣播裏說的點歌步驟,拿起手機點播了一首著名音樂: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第三章。
然後,關掉收音機,回到臥房入睡。
也許是碰巧,言汐點播音樂的時候,秦少凱剛從浴室走出來。在看到她點播音樂的時候,他盈亮的眼眸,瞬間深沉下去……
——
第二天,秦少凱臨行前,破天荒地沒有帶言汐一起同行,而是找了個借口把她留在家裏,臨走的時候,還囑咐別墅門口的安保:不要讓言汐跨出別墅一步。
趕去碼頭的路上,秦少凱坐在加長版林肯裏,手裏拿捏著一疊資料,細細地看著。
他手下的四大護衛坐在他身兩側,警惕著注意著車窗外麵。護衛分別是兩男兩女,每人都相貌俊美,氣質不俗。從小就被秦家挑選出來與秦少凱一同長大,是秦少凱的最貼身的影子。
四人中,為首的白月恭敬地看向秦少凱,淡淡開口:“主人,切莫動怒,資料上的內容,還需要考證。”
“還考證什麼,資料上已經顯示的很清楚了!”不等秦少凱開口,護衛之一的楊雪突然搶著說話,絕美的臉蛋上浮現出憤怒,惡狠狠地說著,“時間和地點都對的上,她就是軍方派來的奸細。主人,您應該馬上把她抓起來嚴刑審問,揪出她的接應,把她和她的同黨一起殺了。”
“不急,再等等。”秦少凱搖頭,他要在等等,等生意結束,一切就有答案了。或許,昨晚她點歌隻是一個巧合,一個誤會,不能隻憑她點歌亂下定論。等會接貨成功,軍方的人沒有出現,那她就不是臥底,相反,如果軍方的人又出現了,就隻能說明言汐是……
他咻地捏緊拳頭,不會的,言汐不會是臥底,她不會背叛自己的,軍方的人今天不會出現,言汐還是他的言汐,一切都不會變的。
可當海上的貨輪緩緩靠岸時,他們還沒有上去驗貨,軍方的警車竟然真的出現了……
秦少凱坐在林肯車裏,偏著頭,望著外麵飛馳而來的一輛輛警車。他迎著光,身後的人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隻能看到光線在他臉頰處打下一片陰影,讓人覺得他剛毅的臉龐更加線條堅硬。
“小姐呢?”片刻後,他拿起手機,打給管家。
“少爺,言汐小姐正在客廳裏,哪也沒去。”
“抓住她,馬上把小姐關進地牢!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都不許見她。”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象蛇一樣冰涼,帶著跟蛇一樣晦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