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飄飄的呈心型的楓葉被雲巔托到手裏。這就是爺爺放到那個拐角處的東西。
“原來是隻楓葉。”雲巔通過神識看到這葉子是淡淡的綠色,呈心型。他知道上麵一定就是那個被爺爺叫做古岩的字體。
幸好自從雲巔能開放神識後,楚楚一直都在教他認字,所以,悟性較高的雲巔已經能辨別了好多字。他讀著,那上麵有這樣幾個字:“???弱???成?局變???因此???來援???。”
這字體歪歪扭扭,斷斷續續,似乎這是古岩叔叔用了很長時間又費盡心思在自己意念裏聽到的聲音。爺爺說過這聲音來自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難道這是父親的聲音?”雲巔思忖,想起雲氏家族祖祖輩輩那麼多人都在爺爺口中的‘那裏’。他的思緒分外複雜。”那裏,也許就是那個遙不可及的聲音的來源。世界究竟有多大。為什麼我的親人被安排到海角天涯???。”
世間萬物對於欲望的貪婪,總是永無止境。剛剛雲巔還在為自己親人‘活著’這事激動不已,現在卻又為親人‘活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而倍感難過。他開始陷入無比的思念中,腦海裏想象著親人們的模樣。
弱,成,局變,因此,來援。
在靜靜的房間裏,他默默的將這幾字牢記心裏。
“小巔子。你真是不嫌累啊。”小白的聲音忽然在體內傳來:“你打了個翻身仗,就痛痛快快的好好樂一下。怎麼又琢磨上事了?”
雲巔哪有心思樂,但想起小白在與尤吹的戰鬥中為自己出了那麼多的力,還是幹巴巴的咧嘴一笑。“嗬嗬。”
“這就完了。”小白道。
“完了。”雲巔道:“小白,你不讓我笑一下嗎。”
“這你倒是挺聽話。”小白不置可否。然後道:“能不能在接著樂會兒。”
“小白。我,樂不起來了。”雲巔實話實說。
“你咋那麼笨呢。想想有意思的事不就樂了。”小白出主意。
“你給我提個醒.。”
“還用提什麼醒啊。”小白不屑道:“難道尤吹最後被那我砸下峰底的場麵還不夠你笑一陣子嗎。”說完,他倒是率先大笑起來了。
雲巔想到那個畫麵也有些忍俊不禁了。他也不由隨著小白笑了起來。邊笑邊想:“那槍的力量可真大,尤吹那麼大的一個塊頭,卻生生被砸下。看來。力量有時決定速度。而速度的快慢有時也取決於力量的大小。”
“咦?”想到這個自認為成立的理論,他不由一陣愕然。他的神識裏的方位立即定格到那個楓葉上麵。他念叨著:“弱,成,局變,因此,來援。”
既然這幾個字是長久以來幾經周折才傳送到古岩叔叔的意念裏。那麼誰又能肯定就是這樣幾個字呢。也許那個遙不可及的意念力量大的那個是比力量薄弱的那個後發出來的也說不準啊。如此推測,這幾個字的排列順序也未必就那麼準確。而含混不清的字音也未必就聽的那樣清楚。“‘因此’這個詞,也許就是‘隻因’。‘成’,也許是另外一個‘承’字。‘弱’,也許是個‘諾’字。‘來援’,若是順序給弄倒了。也許是‘原來’。‘局變’這個詞,順序弄倒了或是語音隻是類似的話,那這個詞也許是‘騙局’。如此的話,‘弱,成,局變,因此,來援。’也可以改為‘隻因,承諾,原來,騙局。’這樣幾個字雲巔咀嚼在心裏,再照著葉子上的那個樣子用斷續號進行連接,他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有這樣一個更加突兀的信號傳到他的腦中:???隻因???承諾???原來???騙局???。”
雲巔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爺爺他們分析的是‘那裏’由於某方麵原因導致力量薄弱,所以,形成了有利的局麵上的變故。因此,他們請求這裏有人力物力等各方麵的支援。
而照此雲巔的推論,一切都是另外一回事,我親人們,也許許多年以來,隻因一個重要的承諾,置身那裏,可那裏,一切的一切原來是場騙局。
這是雲巔推斷——一個與爺爺與古岩叔叔完全不同的推斷。直覺告訴雲巔,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因為,如果雲氏家族長久以來不是那樣執著的追求一個承諾的實施,他和爺爺——也不至於生活的如此孤單。
“小白,咱倆先別玩了。我突然有重要的事情跟我爺爺講。”雲巔正色道。
“你講你的。我笑我的。”小白不以為然,它接著笑著。
“哎,少爺,你不是讓我三天不敲你門嗎。怎麼,又有尿憋不住了。”維叔見雲巔突然從自己房間裏跑出,不由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