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撤吧,那吞天蟒又殺過來了。”冒家失去了父親,尤家失去了長子,正當死者的親屬以及其他成員們陷於悲慟之中的時候,突然,不知誰發現吞天蟒再次晃晃悠悠的衝殺過來。
“大家趕緊往傳送陣裏撤。”
洞也一見尤池擬抱著尤度的屍體哭個沒完,而冒裏澤已然死去,便主動的發揮著首領的權利,雖已然身受重傷,但還是命令大家道。
可是,他卻不知,傳送陣固然能傳送他們到安全的位置去,但那傳送陣其實是有一定的傳送規律的,它剛剛傳完一大群人,要有一個冷卻期,方能再次正常的運轉,而這冷卻期大概需要半天的時間,現在,這半天的時間顯然還沒有到。
還憑借一點,他們也暫時不能通過傳送陣回去,那就是傳送陣現在距離他們的位置較遠,而且,最要命的,是在吞天蟒的方向,而他們經過一番戰鬥和合體之後,已經再無能力跟吞天蟒鬥上一鬥了,一個個的能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怎麼辦?
想要輕鬆的坐著傳送陣安全返回現在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吞天蟒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把傳送陣的方向堵了個嚴嚴實實,吞天蟒此刻正一步步的逼近著···。這些再無能力戰鬥的人也一步步的後退著。
萬般無奈之際,洞也對仍在哭個沒完沒了的尤池擬和冒凡商量道:“族長,冒少爺,你們都請稍微冷靜一下,現在,我們逃命要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見隻有向著遙不可及的蠻荒山脈的外圍地帶一步步的走出去,才會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於是,洞也對尤池擬和冒凡繼續說道:“族長,冒少爺,咱們從那裏逃出去吧。”說完,手指著深不可測的蠻荒山脈的外圍地帶,無奈的商議道。
事已如此,尤池擬和冒凡也隻好同意下來。
蠻荒山脈的外圍地帶,茫茫無路,完全是要倚靠自己劈荊斬棘,更何況大家的功力都已經在剛剛的戰場上幾乎被廢掉,前麵道路迷茫而坎坷,後麵還有吞天蟒這隻大家夥的那不死不休的追殺,不僅如此,在這蠻荒山脈之中,隨時都會出現其他的妖獸和一些不可預知的突發狀況,就這樣,他們帶著無盡的悔意與疲憊走上了一條幾乎可堪是不歸的道路。同時,尤池擬也是如夢方醒,知道自己中了頂家設計的圈套,但已經悔之晚矣。
大約十天之後。
在這期間,將近四十幾名的修士大約夭折大半,其中也包括冒家的大少爺——冒凡。
正當這些疲乏以及的尤冒兩家的人員搖搖晃晃的即將要走出這蠻荒山脈的時候,突然,在通向外界的道口旁的雜草深處騰騰騰的相繼串出來三十幾名身強力壯的修者,原來,這便是頂家人早已埋伏好的一批人馬,顯然,他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在這之前,不僅雲巔收服了尤家,就是頂家也滅掉了整個的冒家。
尤池擬一見埋伏的追兵,更加確定自己這次與冒裏澤製造的所謂探寶的計劃完全是上了頂家的一個大當···。
“你們,你們···。”尤池擬現在雖然滿腹憤怒,但已經疲乏的說不出話來。他身體無力,嗓子沙啞,隻是用一根手指不斷的胡亂的指向對方。已經幹裂的毫無血色的嘴唇氣憤的顫動著。
尤遲維突然從人群中閃身到尤池擬的麵前,對後者冷冷的說道:“尤池擬,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你是?”狼狽不堪,滿臉泥汙和血垢的尤池擬揚起了麵孔。
突然間,從維叔的那漠然同時又淩厲四射的眼神之中,他似乎讀出了什麼,你是···遲維?
他之所以順利的認出了已經易容過的弟弟尤遲維,是因為人的容貌很容易改變,但人的眼神卻是永恒的,所謂的眼神,也就是精神世界中的一個主幹,它時時刻刻都在支撐著整個人的一個精神麵貌。若是對方肯於仔細的研讀,眼神便是永恒的,不變的,因為它飽含著力量,蓄滿著深情。
“沒錯。”尤遲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淒冷的說道:“尤池擬,今天,你總算是認出了我,這麼多年了,你害死了咱們的哥哥尤池舜,接著,你又害死了我,幸好,是雲伯救下了我,給我易容,才使我有了今天。”
“那咱爹媽呢?”尤池擬突然想到了什麼,呐呐的問道。
“尤池擬,你還舔著你的厚臉皮說什麼‘咱爹媽’,為了不讓他們阻擋你當上族長的道路,你不僅殺害了親哥哥,還陷害了親爹娘,幸好他們命大。”
“他們?”
“不要再打聽他們的情況,你也沒資格再打聽了,現在,我就要代表咱的爹娘,將你碎屍萬段。”尤遲維雙眼布滿了血絲,突然截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