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有點昏暗的燈光下,一連四個身著宋裝、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古典美的女侍者,托著精美的酒杯來到了宴會的中心。這些女侍者都是接受過嚴格的禮儀培訓,甚至還被清查過家世的美麗侍者。
可是當他們進來,都不可避免地被那個大人物的貼身保鏢給過濾了一通。這大人物的身份非凡,甚至還牽連到某些相當機密的事情,所以他的保護簡直到了中央部長級別的待遇。
曾經做過大人物貼身保鏢的令東來,也知道其中的奧妙。
而此時,一部分保鏢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些女侍者的身份和相貌都是否符合資料中所記載的,一部分保鏢的注意力則是放在這些女侍者所捧的酒杯,剩餘的一部分則是守護在大人物的身邊,時刻關注著場麵的任何異動。
各司其職,分工明細。無形中,保鏢們形成了一個人力監控網,把場麵徹底布置在自己的控製之中。
“青姐……”
令東來的一聲低呼,把相當部分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他的身上。不過令東來的目標不是那個大人物,而是相反地朝青姐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期間,他與那些送酒的美麗侍者擦身而過。
最終,令東來消失在宴會裏。
…………
“青姐呢?”
令東來追了出來,但是沒有看到程青的半點蹤影。
不過此時的令東來仿佛忘記了自己的任務,沉醉於兒女私情之中。這個與他的真實身份完全不符,可偏偏又讓人無法說其不是,仿佛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此時,宴會裏傳來一個激烈的吵雜聲。
不過令東來無喜無悲,好像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筆直朝著邊上的庭院深處走了過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不多久。
令東來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令東來終於停子,頭也不回地說道:“出來吧,既然你懷疑是我做的,那就幹脆一點。”
一個黑影從令東來的來路走了出來。
入眼的是一個留著長發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若是這個男子換回普通衣服,扔到人堆裏肯定認不出來。但是令東來一眼就看出端倪來了,這中年男子明顯就是內裏的保鏢,而且還不是一般級別的。他的太陽穴鼓鼓的,身材也顯得紮實幹練得很,但是黑色的頭發裏卻看不到什麼光澤,隱約中透露出一個不健康的色澤來,讓人懷疑此人是不是病入高膏了。
中年男子率先自我介紹道:“本人來自國家安全局,姓陳名遠洋,希望先生能配合我一下,回去跟我們調查這一次的事情。”
陳遠洋以為十拿九穩,語氣自然是居高臨下。
令東來倒是覺得好笑了,反問道:“我知道你們國安局素來是不用講究證據的,認為的事情,即使錯了還是要變成對的。如果我跟你去國安局,恐怕一輩子也不可能出來,你以為我會那麼愚蠢麼。”
“這個輪不到你!”
陳遠洋陰笑起來。不過陳遠洋可不是那種無的放失的人,補充解釋道:“我們所保護的人是一個有嚴重過敏症狀和哮喘病的重要人物,剛才你與那個女侍者擦身而過,在那一瞬間,你就將可以激發過敏的香粉灑在那個女侍者身上,等及我們的保護人物與那個女侍者近距離接觸,就會受到香粉的刺激。可能是你的香粉經過特殊的處理,瞬間就演變成哮喘病,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所以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以失敗告終。”
最後,陳遠洋讚歎道:“說到這裏,我不得不誇獎你一下。整個過程你都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可卻圓滿地完成了任務,還沒給我們留下任何的證據,即使我們想要抓拿你都是有心無力。不過你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一點……”
令東來笑問起來:“你的國安成員身份?”
“知道就好!”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又知道對方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所以陳遠洋千方百計地分散令東來的注意力,為的就是給自己爭取一個出手的機會,現在,他覺得自己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