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東來露出個早知如此的表情,回道:“我不是在為難你,而是想給你一個考驗。你的師傅沒有能力領導整個魔門走向輝煌,因為她的心裏有一個不可磨滅的破綻,這使得她永遠不可能將《天魔策》修煉到第十八重,達到三大宗師的境界。而你則是魔門未來的希望所在,年紀輕輕就將“天魔功”修煉到第十七重之境,假以時日,肯定能達到三大宗師的境界,那個時候,魔門在你的領導下肯定會更勝今昔。”
婠婠嘴角翹了一下,呢喃道:“自圓其說。”
對於婠婠的諷刺之語,令東來一點也不在意,直接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如果你得到了邪帝舍利,並且將其中的精元完全煉化掉,到時候,天下間誰能與你相抗衡?”
婠婠頓住了,準確的說是傻住了。
令東來這個誘餌絕對是前所未有的誘惑,比起魔門那些所謂的妖人、惡人來,這個時候的令東來更想一個魔鬼,一個正在晃動著惡魔尾巴誘惑著婠婠這個天真的少女的歹毒惡魔。
但是,婠婠搖頭了。
令東來似乎早知道婠婠會拒絕,但是他有信心婠婠會抵受不住這等誘惑。即使不是現在,但是婠婠遲早會屈服的。
令東來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糾纏,說道:“反正你們現在是打不成,交易也做不成,不如這樣吧,你看自己有什麼值得交換的信息或者武學,我們來交換一下,也不枉費你追了我這麼久。”
與人交換信息和武學,簡直是令東來的本能了。
婠婠真的覺得今天的令東來實在是奇怪,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不過與令東來這種宗師級高手交換武學,的確是一件很誘人的事情。隻可惜婠婠身懷江湖絕學“天魔功”,師門又有至高無上的四大寶典之一的《天魔策》,在武學方麵想要叫婠婠動心實在困難。
於是,婠婠選擇了交換信息,說:“我就賣點師門信息給你吧。你聽說過‘天君’席應這個人麼?”
令東來聽得渾身一震,這個家夥可是徐子陵真正成熟的第一踏腳石,令東來怎麼會忘得了他呢。不過婠婠這麼一說,令東來的心馬上提到了頂點,問:“難道他的紫氣天羅神功已經修煉成功,出山報仇了?”
婠婠聽得是眼神一暗,點頭說:“沒想到你連天君席應和他的紫氣天羅都知道得這麼清楚,既然如此,我也不做無謂的隱瞞了:如今的席應已經今非昔比,連我師傅也讚其神功在我們魔門是僅次於‘不死法印’的頂級存在,其名聲大有蓋過魔師趙德言的趨勢。”
令東來笑著問道:“天君席應這一次出山,不僅僅是要取代魔師趙德言這麼簡單,以席應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向天刀宋缺報仇。既然關係到宋缺,估計你的師傅也去了西蜀一起謀劃。如果真的能伏殺天刀宋缺,你們魔門的林士弘就能聯合鐵騎會任少名,一起席卷整個江南地區。”
婠婠身體劇震。
她怎麼也想不到令東來竟然會知道他們魔門這麼多的隱秘,特別是林士弘和任少名的身份,即使是一般的門派長老也無權得息。突然間,婠婠生出一種渾身赤.裸,毫無秘密可言的恐怖感覺。
令東來暗中調理了自己的氣息,等待婠婠清醒下來後才說道:“雖然你這個消息不算是秘密,但總算是及時提醒了我,否則我很可能會後悔終生。既然如此,我就得給你一些回報,我就說說關於影子刺客的事情吧。”
婠婠再次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令東來。
令東來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他知道今天刺激婠婠是刺激夠了,是時候把自己的計劃實施下去:“影子刺客楊虛彥是已故太子楊勇的遺孤,相信這個你多少有點猜測,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楊虛彥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塞外大明尊教的現代原子。”
婠婠這次終於鎮靜了下來。
頓了一下,婠婠才給了令東來一個甜蜜的笑容,謝道:“多謝令大官人的提醒,不然我們整個聖門都會被楊虛彥這個叛徒所欺騙。”
話完,婠婠灑然而去。
令東來一直等到感應不到婠婠的氣息,這才將繃緊的精神鬆下來,但是臉麵湧現的那股潮紅讓人產生一種“回光返照”的念頭。
令東來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一次真的得好好休息一陣了,不然這一身的修為恐怕都會給廢掉。話說回來,這‘換日大法’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神奇,難道真的得要我達到油盡燈枯的境界方才有效麼?”
此時,令東來多少能理解當初霸刀嶽山的痛苦了。
這“換日大法”明明能治療好自己的傷勢,甚至讓自己更勝往昔,但偏偏因為修煉功法和個人品性的衝突,導致自己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流水。這樣的痛苦,的確是非尋常人所能接受的。
令東來歎息道:“幸虧我的條件比嶽山好得多,還有長生訣那神奇的運行路線來彌補,以及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贈送於我的療傷聖藥,還不至於落到嶽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