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已經不是秘密,都讓宇文承趾給知道了。
是啊,在陳澤剛剛看到宇文承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應該猜到,宇文承趾知道了自己和玲瓏的秘密。
秘密曝光,宇文承趾會不會說出去?如果說出去,他陳澤倒是沒什麼,隻是玲瓏呢?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玲瓏的名聲受損,絕對不可以。
入秋的風,有點微涼。
風從窗子外麵吹進來,吹過了陳澤手中的刀,風變得更冷。
陳澤的刀,也更冷。
冰冷的刀上,還有淡淡的寒光,上麵彌漫著殺氣。
同一層樓的人,看到陳澤刀已出鞘,刀光閃爍,哪裏還有人敢在這裏逗留?而且能夠在東都裏麵隨意拔刀的人,又豈是普通人?
怕了,所有人都怕了,所有人都離開。
唯獨宇文承趾微笑著坐下,當然還有陳澤持刀站著。
宇文承趾的目光,始終都落在陳澤的刀上,陳澤的刀竟然讓他有點害怕。
“和上一次相比,他似乎有點不同。”宇文承趾心裏想著,然後他笑道:“陳兄你這是要做什麼?快快將刀放下。我們都是朝廷的人,如果傳到聖上那裏,彼此都不好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陳澤依舊持著刀說道。
宇文承趾搖頭說道:“陳兄,我不過是給你講一個故事,你怎麼就要對我如此?”
宇文承趾還是如此說,陳澤的心都涼透了。宇文承趾知道了這個秘密,他能做什麼?當然可以做很多事,而且都是不利於他陳澤的事情。
陳澤越想,就是越心驚。不過,解決的辦法還是有的,隻要殺了宇文承趾,秘密依然還是秘密,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陳澤不過是陳澤,宇文承趾可是宇文承趾,他不可能是宇文承趾的對手,更不用說殺了宇文承趾。
想到了如此,陳澤收回了刀,殺氣也收起來。
坐在原位,陳澤目光如同利劍,盯著宇文承趾。
“陳兄不需要生氣,我想剛才陳兄你的動作,已經告訴我問題的答案。”宇文承趾笑道,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喝下。
然後,他不再看陳澤,而是看著外麵的景色。
“你到底想要怎樣?”陳澤還是這句話,隻不過說話的語氣比起剛才的要冷得多了,而宇文承趾已經進入他的黑名單當中。
“陳兄你可知道那個千金是誰家的千金?”宇文承趾並沒有說自己要怎麼樣,而是如此問道。
“現在我不需要知道,早晚我自己會知道的。”陳澤說道,如果他想要知道,大可以問玲瓏,不過他沒有。
宇文承趾若有深意地說道:“人家可是高貴的枝頭鳳凰,那個偷心的小賊即使再厲害,也夠不了那個枝頭。”
“高貴枝頭的鳳凰?”陳澤的心再次涼透了,從宇文承趾對玲瓏的評價,可想而知玲瓏的家中是有多麼的富貴?多麼的豪華?可能他再努力幾年,也夠不到玲瓏。
宇文承趾倒是留意到陳澤表情的變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陳兄,你說那個小賊能不能爬上枝頭?”
陳澤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他所說的小賊,可是宇文承趾依舊用小賊稱呼陳澤。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陳澤問道,這已經是陳澤第三次發問,宇文承趾竟然也像是聽不到一樣。
“我也不想做什麼,隻是想和陳兄你講一個故事而已。”宇文承趾過了好一會才說道。
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也太值錢了,陳澤不由得冷笑。
他說道:“宇文承趾,有些事情說不得,也做不得,你最好也不要做,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
宇文承趾“哈哈”一笑,說道:“陳兄,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威脅我?”
陳澤說道:“你可知道,我也不過一個人而已,你要是惹怒了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佛主尚且有火,更何況是我?我本布衣,布衣一怒,後果很嚴重。”
布衣一怒,血流五步。
宇文家族當朝權貴,豈會與一個布衣相爭?而且陳澤這個布衣,很不簡單。
宇文承趾聽了,臉色的變了變,他也覺得陳澤這個威脅實在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