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夜晚,總會讓人沉醉。
今晚,夜空依舊的美麗。
李傳雄認為,陳澤已經在如此夜色下沉醉了。
商隊中午才經過一場廝殺,黃昏的時候又是驢子被下毒,人心惶惶,人心也是疲累的。
商人也沉醉於夜色,已經睡下,有任務的護衛還在守護貨物。
彎月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猙獰,吹過的微風也變得寒冷。
微風當中,似乎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細細一聽,聲音變得清晰,像是馬踏山河。
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傳遍了商隊。
所有的商隊護衛已經起來,所有的商人也都起來,他們驚恐、害怕。
沒有了微風,因為微風已經被擋住。
商隊驚呼聲音不斷,因為他們被包圍起來。
他們被馬包圍起來,當然還有馬上的騎士。在馬之後,還有人,所有的人都拿著大刀,他們呼喊,竟然將商隊的驚呼聲都比下去了。
商隊的護衛,已經緊緊地將商人了貨物都包圍起來,李傳雄拿著長槊走在前頭。
馬賊,又是馬賊,馬賊又來了,來的人比中午遇到的還要多。
一些膽小的商人,已經嚇破膽。
一些膽小的護衛,握刀的手也在震動。
“陳領隊呢?”一人突然問道。
李傳雄已經是商隊的代表,他回頭一看,但見說話的人是殷元凱。和陳澤接觸最多的商人,就是殷元凱,這個李傳雄是知道的。
“陳領隊已經醉了,我也叫不醒他。”李傳雄淺笑說道。
酒肉都能夠醉人,而且能讓人長醉不醒。
殷元凱的臉色發冷,並不說話。
李傳雄來到馬賊首領的那邊,馬賊來了兩個首領,是兩夥馬賊。
兩個馬賊的首領,都坐在馬上,就在李傳雄的前麵。
“兩位可是王須撥和魏刀兒?”李傳雄直接問道。
“我是魏刀兒。”左邊的人說道。
右邊的人,自然就是王須撥,他笑道:“除了我們兩人,還有誰人能夠調動如此多人?”
魏刀兒說道:“隻要你們願意將貨物留下,都可以免去一死。”
通商到突厥的貨物,在殷元凱和林士直等人的眼中算不上什麼,但是在其他商人的眼中,可是全部財產。
“你殺了我,我死也不會給你。”
“對!你殺了我們!”
……
一看到馬賊來了,眾護衛早就按照陳澤教的,長槊在前,大刀在後。長槊刺馬,大刀砍人。
李傳雄說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說罷,他突然飛身而起,長槊一抖,分刺兩人。
馬上兩人,對李傳雄根本就不屑一顧,帶李傳雄長槊到來的時候,魏刀兒才反手甩出一刀,刀光一拖已經削斷了李傳雄的長槊。
李傳雄大驚,正要抽身後退,突然王須撥的長槊突然刺來,長槊很快,破空的聲音尖銳而急促。
長槊一來,李傳雄竟然沒有辦法抵擋。
鮮血飛濺,長槊已經刺入李傳雄的小腹當中。李傳雄慘叫了一聲,往後飛出,還沒等李傳雄落地,突然有一人飛出來將他接住。
人是劉克,在劉克身邊還有兩人,是羅戰和杜力。
剛才李傳雄找不到他們,他們這才回來。
“多謝三位相救。”李傳雄說道。
李傳雄沒有死,他隻是被刺中小腹,而且不深,所以還死不了。
三人並沒有說話,李傳雄又說道:“三位快去找陳領隊。”
又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手。馬賊沒有衝來,護衛隊也沒有動手。
突然兩馬長嘯,往劉克衝來。早有護衛抵擋,提起長槊直衝兩馬。
衝來的馬,自然就是王須撥和魏刀兒,其餘馬賊沒有他們的命令,均不敢動手。
突然閃過兩條人影,越過了衝上前的護衛,一人一根鐵棍重重往魏刀兒座下馬頭打落,魏刀兒反手就是一刀架擋在鐵棍上。此人是杜力,力大無窮,魏刀兒隻覺得自己的刀上被壓著一座大山,手臂都在發麻。
魏刀兒連忙挑刀,手中的刀卸力然後就是一削。杜力鐵棍下壓,竟然將魏刀兒的刀給壓下。魏刀兒大驚,連忙縱馬後退,杜力並不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