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一個和大隋宮殿一般豪華的地方,但是裝飾卻又和大隋的不同。
室內堂皇,在正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個香爐,正有香煙冉冉升起。
香氣已經彌漫了室內。
在桌子旁邊,坐著一個美貌女子,身穿淡黃色的長裙,長裙乃是絲綢,有金線繡成華麗的圖案。
一切盡顯奢華。
女子,就是從湖中救起陳澤的女子,她端坐在椅子上,一手輕撫手中漆黑的刀。
刀,就是問鼎刀。
刀已經出鞘,刀身漆黑,平淡無奇。
“好刀!”女子說道,她說的還是突厥話。她竟然也能看到平凡的刀不平凡之處,忍不住就要讚歎一句,接著將刀輕輕入鞘。
“嘩啦啦!”
大珠小珠相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從室內的一側響起。
那裏,是通往內室的地方,掛著一張珠簾。在珠簾上,滿是七彩的寶石和耀眼的珍珠。
珠簾被掀開,一個老年男人走出來,身上穿著特殊的衣服,還背著一個箱子。在老年男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
“怎麼了?”女子一見男人出來,連忙問道。
男人彎彎腰,然後才恭敬地說道:“他傷得很重,肋骨斷了兩條,小腹被利器貫穿。他的傷,足以讓他送命,他卻活了下來,真是奇跡。”
男人說的話,也是突厥話,而他口中的奇跡,自然就是陳澤。而那個男人,自然就是女子找來醫治陳澤的大夫。
女子問道:“他怎麼才能好?”
男人說道:“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女子輕輕點頭,然後就讓丫鬟將男人帶走,自己掀開珠簾,走到內室。
在內室,依舊是香氣充盈,更有脂粉的香氣,而這裏的布置都是華麗,看起來就是女子閨房,也就是這個女子的閨房。
陳澤正躺在那張溫暖的床上,正是女子的床。陳澤已經換了衣服,他的東西都被女子拿出來,放在床頭。
室內明亮,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紗,落在陳澤蒼白的臉上,給他增添了一點活氣。
很快,剛才那個丫鬟又回來了,靜靜地守候在女子身邊。
“你下去吧!”女子說道,丫鬟盈盈施禮,然後就離開。
女子將問鼎刀放在陳澤的身側,隨即她輕輕歎息,說道:“如此俊俏的一個男子,竟然奄奄一息,真讓人心痛。”
說著,如同青蔥一般的手指,在陳澤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好一會才放開。
過了許久,丫鬟又回來,端著一碗漆黑的藥,用突厥話說道:“公主,應該給他喝藥。”
女子點頭,離開了內室。
等丫鬟喂藥出來之後,來到女子身邊,說道:“公主,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女子好一會才說道:“你說吧!”
丫鬟說道:“公主,我看那個人就是大隋的人,從大隋來的,我們將這樣一個人帶回宮中,難道真的不需要告訴可敦?”
女子搖頭說道:“什麼都不用,一切後果我來承擔,你下去吧!”
丫鬟知道自己說多了,連忙說道:“是!”
然後她就離開了。
陳澤還是安靜地躺在內室,他還是昏迷不醒,似是不知道外間任何事情。
如此又是過了三天,陳澤留在女子的閨房裏麵待了三天,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可女子還是每天都讓丫鬟喂藥。
一天,丫鬟又來,喂藥完畢,女子問道:“最近可敦在做什麼?”
其實,丫鬟三天前說的話,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害怕的,還擔心那個叫可敦的人發現她帶了一個異族男子回來。
丫鬟說道:“公主,奴婢隻聽說大隋來人求見可敦,不知道那個男子和大隋來的人有什麼關係。”
女子聽了,輕輕點頭,然後揮一揮手說道:“你走吧!”
說著,她自己也離開。
離開了自己的閨房,外麵竟然是宮殿一般的建築,雖然沒有大隋東都的皇宮豪華,但是雕梁畫棟,一點都不少。在突厥突然能夠見到如此地方,絕對是奇怪。
女子獨自而行,穿過了宮殿的正中心,來到了宮殿的一側,來到了一間簡陋的院子前停了下來。
停下來好一會,女子才進入裏麵。院子雖然很小,但是布置也是華麗,更有幾個仆人在工作,一見到女子進入,都停下手中的工具,說道:“見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