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可敦說道，她已經叫停了陳澤。
陳澤也停下來，可敦又說道：“巴圖爾你不能殺。”
陳澤有點不滿，他問道：“為什麼不能殺？他竟然敢如此對艾莉絲。”
“他這樣對艾莉絲，正是因為他愛艾莉絲，同樣也看到艾莉絲愛的是你，所以他才想辦法將艾莉絲給占有。”可敦說道：“可是你呢？你不愛艾莉絲，你憑什麼去殺巴圖爾？”
陳澤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可敦說得對，他憑什麼要殺巴圖爾？巴圖爾愛艾莉絲，隻是艾莉絲並不愛巴圖爾。
問鼎刀已經入鞘，殺氣頓時收了起來。
過了許久，陳澤才說道：“巴圖爾也不應該這樣做，他要是喜歡艾莉絲，就應該去追求。”
可敦再一次問道：“你真的不願意娶艾莉絲？”
“我……”陳澤並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敦卻打斷說道：“雖然艾莉絲並不完整，但是艾莉絲還是美麗的艾莉絲。”
陳澤連忙搖頭，他是來自現代社會，思想比起可敦還要開放，他說道：“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
可敦說道：“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也是因為如此，你更不能殺了巴圖爾。”
陳澤想了想，然後說道：“你這是要巴圖爾娶了艾莉絲？”
“不錯，既然你不願意，巴圖爾一定會願意。而且巴圖爾愛艾莉絲，他一定會對艾莉絲很好。”可敦說道：“艾莉絲失身於巴圖爾，就得嫁給巴圖爾，如果他們以後有了孩子，豈不成了醜聞？”
在陳澤心中，並不討厭巴圖爾，即使巴圖爾一身傲氣，也隻是認為他年少氣盛。可是巴圖爾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陳澤對巴圖爾的好感度急劇下降，更是厭惡巴圖爾。
“艾莉絲不喜歡巴圖爾，可敦你不可以這樣做。”陳澤緊握拳頭說道，他對艾莉絲雖然沒有什麼感情，可艾莉絲畢竟救了他的性命。
“我這也是沒辦法。”可敦搖搖頭，她繼續說道：“其實艾莉絲有今天的遭遇，全部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陳澤驚訝地說道，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責任會落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艾莉絲為什麼會救你？”可敦問道。
艾莉絲當初為什麼會救陳澤？陳澤隻是想到艾莉絲善良，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什麼理由，隻能夠無力地搖搖頭。
可敦卻說道：“因為艾莉絲說，她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其實她本應該殺了你，或者任由你在湖裏自生自滅，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陳澤說道：“艾莉絲當初就不應該救我。”
“還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可敦又說道。
陳澤問道：“什麼事？”
可敦說道：“你還記得在我書房的事情？”
陳澤點點頭，並不知道可敦為何又提起這個。
但聽得可敦說道：“其實那天，艾莉絲也在場，我們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清楚地聽到。”
陳澤一驚，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那是他的身體在發抖。這個可能，陳澤也不是沒想過，但是他覺得這樣根本就是不可能，卻又實在發生。
自己拒絕了艾莉絲，艾莉絲豈不是很傷心？
“艾莉絲那天哭了很久，因為她愛的人是你。”可敦繼續說道。
陳澤抬起頭，看著黑夜的天空。
繁星已漸漸暗淡，月亮也在隱退，天快要亮，黑夜也將要褪盡。
這個時候，就是最冷的時候。
可敦輕輕地拉攏自己的衣服，而陳澤還是在發抖，不知道是他因為害怕而發抖，還是因為冷而發抖。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可敦搖頭說道，說完她慢慢往隊伍走過去，走入了自己的帳篷裏麵。
陳澤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也是漠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動作，他隻知道自己已經回到隊伍當中。
今夜沒有危險，很多人都睡了，卻有人例外，巴圖爾就是那個例外。
巴圖爾還坐在自己的帳篷旁邊，生起一堆火，他知道陳澤回來以後，竟然看了一眼陳澤，目光中是怨恨，跳動的火光落在他的臉上，更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