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殺了翟讓之後,他瞬間就將所有的消息封鎖起來,一時間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裴仁基就是在不知道的人當中,他隻關心一件事,就是能不能離開滎陽。
“爹,你都準備好了?”裴行儉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別讓陳將軍久等。”裴仁基說道。
“羅兄他真的沒來。”裴行儉有點失望地說道。
“人各有誌,我們也奈何不了。”裴仁基輕輕歎息,然後兩人正要離開。
隻是兩人剛剛走出大門,羅士信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在羅士信身邊的人還有邴元真和王君廓。
裴仁基父子一看,已知道事情敗露,連連退回府中。
羅士信和邴元真等三人率先進入,裴仁基滄桑的目光盯著羅士信看。
“裴將軍,魏公待我不薄,我不得不這樣做。”羅士信說道,他接觸到裴仁基的目光,他隻覺得自己心碎。
“羅士信,你放屁,李密是待你不薄,可是我爹爹又何時虧待了你?”裴行儉憤怒地說道。
他們已經將府中的人全部遣散,現在隻有他們父子在和羅士信等人對抗。
“裴將軍,我們魏公如此對你,你竟然敢反了魏公?”邴元真說道。
裴仁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說道:“即使我沒有今天的事情,你們殺了翟讓之後,也不會放過我,你們早已對我有猜疑,是不是?”
王君廓說道:“廢話少說,將他們兩給捉起來。”
外麵的士兵聽了王君廓的話,瞬間衝了進來。
“我裴行儉今天就要殺出去,如果我死了,我的冤魂也不會放過羅士信你這個叛徒。”裴行儉說著,抽出身上的刀,已往士兵衝過去。
裴仁基說道:“士信,我不怪你。行儉,我來助你。”
說完,裴仁基也抽出身上的刀,衝入士兵當中。
裴仁基征戰多年,他已經老了。人雖然老,可是他的刀並沒有老,刀光閃爍,頓時已有數人倒下。
他看到羅士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的心已經死了。他想不到,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羅士信會出賣自己,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傻。
裴仁基突然長笑,手中的刀一抖,一刀為裴行儉砍下身邊數人。裴行儉雖然年輕力壯,可是他的武藝還不及裴仁基,也不及裴行儼,而瓦崗的士兵眾多,裴行儉很快就手忙腳亂,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
裴仁基再次為裴行儉殺了數人,突然聽得身後聲音響起,回頭一看,但見王君廓手持長槊往自己刺來。
裴仁基快速回身,一刀揮出,他的刀光飄忽,轉眼之間就來到王君廓眼前。王君廓大驚,連忙揮手,長槊重重地往裴仁基的刀砸落,裴仁基抽刀,突然又快速砍出,一刀快似一刀,刀光閃爍,王君廓覺得壓力大增。
王君廓怎麼都想不到,裴仁基竟然厲害如此。
在裴仁基攻擊王君廓的時候,他根本就不顧身邊的士兵,裴行儉大叫:“爹?”
他連忙往裴仁基身邊殺過去,為裴仁基擋下了那些士兵。
突然邴元真也動手了,他手持著大刀,一刀往裴行儉襲來。裴行儉長嘯一聲,聲音震動著落下的飄雪。
邴元真一刀砍來,裴行儉同樣也是一刀揮出,刀風激蕩,衝開了飄落的雪花,帶著寒風往邴元真攻擊。
邴元真大驚,連忙將自己的刀壓下,刀用力往裴行儉的刀砍落。兩刀相碰,雪花都被激射而開。
裴行儉連忙抽刀,又是一刀快速揮出,放光如虹,不要性命地往邴元真砍出,一刀比一刀快?
邴元真連連後退,直接撞在王君廓的身上,他才停下來,然後他和王君廓互看了一眼,又繼續反擊。
裴仁基和裴行儉已經站在一塊,兩人雙刀交錯,突然分開,刀光一閃而過,分別往王君廓和邴元真兩人攻擊。
突然裴仁基的刀光一濟,他一個轉身閃開的王君廓的長槊之後,回身就是一刀蕩開一柄長槍。長槍的主人是羅士信,羅士信也加入了戰鬥。
“羅士信你這個叛徒,竟敢偷襲我爹,我要和你拚命。”說著,裴行儉放棄了邴元真,直接往羅士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