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來樂壽,就是為了見竇建德,他來了樂壽都好幾天,知道今天才有機會去。
竇建德尚未稱帝,隻是以夏王自稱,然而在樂壽人的眼中,他和樂壽的皇帝沒有任何差別。
竇建德的皇宮,在樂壽東方,外麵是城牆包圍,裏麵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陳澤和張公瑾兩人,一出現在大門前,正要走上前,瞬間就有好幾個守衛上前攔著。
“什麼人?快走!”守衛說道。
“我是陳澤,想要見夏王,麻煩給我通傳。”陳澤說道。
“是陳將軍?”守衛猶豫了一會,說道:“你在這裏稍等。”
他也聽說過陳澤的名號,可就是沒見過陳澤,眼前這個人不敢確定,但唯有去回報竇建德。
“不要讓他進來。”突然竇紅線的聲音響起,她風風火火地走到城門,攔住要回去的守衛。
“參見公主!”一眾守衛同時下跪。
竇紅線讓他們都散開,然後又來到陳澤身邊,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又是這個刁蠻公主的阻攔,陳澤皺起眉頭說道:“你又怎麼樣?我是來見夏王。還有,你答應我要帶我去見夏王,現在你不幫就算了,還要阻攔我去,你這是什麼居心?”
竇紅線說道:“我什麼居心都沒有,隻是不想讓你見我爹爹,你這個家夥不是好人,肯定要用什麼陰謀詭計要禍害我爹爹,我才不讓。”
陳澤說道:“你讓不讓開?”
竇紅線說道:“不讓。”
陳澤說道:“你不讓就不讓,反正等一會夏王就會派人來接我。”
竇紅線說道:“我才不相信你。”
陳澤說道:“我也不需要你相信。”
“哼!”竇紅線說道:“我就等著瞧。”
說著,她真的陪陳澤站著不離開,什麼都不顧。
張公瑾冷若冰霜地站在陳澤身後,他臉上沒有表情,不過目光盯著竇紅線,卻讓竇紅線有幾分害怕。竇紅線正要挖苦一下張公瑾,看到張公瑾如此。心中又是不忍,然後就什麼都不說。
“喂,昨晚那個姑娘是誰?”最後還是竇紅線忍不住說道,隻不過陳澤根本就不回答。
“陳澤!”竇紅線又說道。
陳澤這才說道:“我叫陳澤,不叫‘喂’,昨晚的姑娘是誰,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竇紅線說道:“陳澤,你又來了,每一次你都是對我不冷不熱,我就真的那麼讓你討厭?”
陳澤說道:“就你現在阻攔我,已經讓我討厭你。”
竇紅線生氣了,她說道:“你要進去是吧?好!我讓你進去。”
說著,竇紅線就要往回走,陳澤說道:“不用了,很快就會有人出來接我。”
再次聽陳澤提起這個,竇紅線心裏麵也是奇怪,不過她已停下腳步,似是在等,要證明陳澤說的是不是真的。
再過了好一會,一個宮人快步走出來,宮人看到竇紅線,連忙對竇紅線行禮,然後說道:“兩位誰是陳將軍?夏王有請。”
陳澤上前說道:“我就是,麻煩帶路。”
“等等!”竇紅線連忙攔著那個宮人。
“公主殿下,你又要做什麼?”陳澤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竇紅線完全不顧陳澤,而是問那個宮人,她說道:“爹爹為什麼要接見陳澤?”
宮人說道:“小人並不知道,隻是夏王有令,讓小人帶陳將軍回去見駕。”
“你們走吧。”竇紅線說道,她還不忘看一眼陳澤,但見陳澤也得意地向她看過去,她“哼”的一聲,跟在後麵而走。
宮人帶著陳澤和張公瑾進入,然後來到一個偏殿,宮人讓兩人坐在偏殿的一邊,然後就有人將茶點送上。
竇紅線本來也想跟著而來,不過被攔下來。
“我感覺到我們的處境,像是劉邦來到項羽的鴻門宴。”陳澤等宮人都離開,便苦笑說道。
張公瑾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我覺得你錯怪了那個公主,她應該知道會有鴻門宴,才攔下你的。”
陳澤說道:“可能是你說對了,即使是鴻門宴,也不見得竇建德敢對我怎麼樣。剛才我讓刺客傳信,就是給了竇建德一個威脅,我相信他對我們多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