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才攻下下邳郡,突然就收到一個塵埃的消息,說銀麵夜叉有危險,華萱兒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澤隻覺得腦海裏麵“轟”的一聲響,他既是驚訝,又是害怕。
當初自己有危險,自己受傷,都是銀麵夜叉不顧一切地來救自己,現在銀麵夜叉有了危險,陳澤已經坐不住,將軍中大小事務全部交給徐世勣,又讓李靖趕回來主持大局。之後他要了好幾匹快馬,隻身出發去彭蠡湖,甚至是刺客也來不及帶上。
他日夜兼程,快馬交換騎行,在淮南稍作休息,換了好幾匹快馬,繼續前行,一直到度過了長江,所有的快馬都被他累死。
南方沒有北方那樣崇尚騎馬,所以南方的馬匹遠不及北方的好,在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匹馬可是很重要的,是以陳澤在南方買不到馬,隻有雙腳前行。
他已很久沒有睡覺,眼球裏麵血絲遍布,臉上胡子繚亂,頭發四散,就是一個荒野野人,看起來還是可怕,生人勿近。
陳澤的塵埃,可是遍布了全國各地,在南方也不例外。他來到南方之後,買不到馬,他就通過特殊的方式聯係上塵埃。
塵埃帶陳澤到一個江邊小屋裏麵暫時休息,自己就去為陳澤張羅快馬,還告訴陳澤銀麵夜叉他們已經找到了,明天就可以帶他去見銀麵夜叉。
現在已是黑夜,陳澤一想,覺得塵埃的安排很好,就暫時休息,等塵埃將銀麵夜叉的消息帶回來。
南國的黑夜,比北方的要熱鬧一些,深夜裏麵多了一些蟲鳴,有節奏地在陳澤的耳邊響了起來。
連日來晝夜不分的趕路,陳澤已疲憊不堪,睡下之後很快就放鬆了身體,聽著外麵有節奏的聲音,全身都是那麼的舒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不多久,陳澤快速跳起來,問鼎刀順手一拖,已經出鞘。屋子外麵,火光通明,一個個火把照得通亮。
陳澤馬上就醒悟過來,已經被塵埃出賣了,自己的塵埃還會出賣自己,陳澤覺得事情越來越嚴重。
想到了這個,陳澤還是冷靜下來。從下邳到這裏,陳澤還是第一次找來塵埃,自己之前的一切,塵埃也不知道,而且陳澤到現在也不確定南方的塵埃是不是會背叛自己,或者是被他們都殺光了。
推開了房門,陳澤已經走出去,外麵打著火把的人瞬間就走上前,其中有兩人是陳澤認識的。他們分別是李興騰,還有一個樓觀道的,隻是陳澤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陳澤,銀麵夜叉已經被我們斬殺,我看你要往哪裏逃。”李興騰說道。
陳澤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你殺了夜叉兄,我就更不能逃,你們李家道、樓觀道,還有冥府,準備接受我無窮無盡的報複。”
“大言不慚,殺了他!”那個樓觀道的人根本就不想和陳澤廢話,直接帶著自己的人已往陳澤衝過去。
陳澤雖然疲憊,但經過了剛才的休息,精神已經補充過來,他問鼎刀一橫,冷笑一聲,已往眾人衝過去。
接著陳澤長嘯,聲音如利刺,刺入那些人的耳朵裏麵,似是要將耳膜刺穿,所有人都遲疑了一會。陳澤的問鼎刀已經一拖,刀鋒瞬間就在人群中劃過,慘叫聲響起,已有數人倒下。
陳澤一刀砍到了數人,卻未能震懾得了其他人,還是前赴後繼地衝上來,手中的劍向著陳澤或砍或刺。陳澤隻有一人,卻難以敵過眾多的人,而且這些人都是高手,他的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
陳澤再次長嘯,削鐵如泥的問鼎刀一劃過,基本沒有人能夠抵擋,李興騰和那個樓觀道的人,長劍已經折斷,身上也多處傷痕,兩人根本就不敢加入戰鬥。
戰鬥也慢慢停下來,此時包圍陳澤的人已被陳澤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殺怕,隻是包圍陳澤,不敢上前。
陳澤身上,鮮血不斷流下,漆黑的問鼎刀,因為飲血,已帶有詭異的紅色,詭異得讓人可怕。陳澤全身的力氣,基本用遠,也隻有胸前正中和後背脊骨處的兩道氣流一交彙,為陳澤補充了不少的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