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懵懂的年紀,仿佛每個男孩子都渴望著找到一個長發,白裙的她。他也是一樣。
大學時候的她,安靜美麗,時常穿著白色的長裙,如一朵純潔的百合出現在小湖邊,搖曳。那個時候,總會有很多男生不自覺的向那裏多看幾眼。他便是其中的代表。
後來,或許是機緣巧合,他們在一個社團相遇,這次他終於能一睹芳容。或許是心跳加快的緣故,起初他根本不敢抬頭。直到相互介紹的環節,他才有理由向她那裏看了一眼。大一的她,長著一張瓜子臉,畫著淡妝,眼鏡大大的,標準的雙眼皮貌似是剛整過不久。她做起事來總是小心謹慎,卻不苟言笑。不過這已經使他著迷了。
從那起,他開始喜歡用眼神跟隨她,期待著她要做的任何事情。她似乎也已經有所覺察,隻是依然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著自己的長發,白裙。隻是會不時的看他幾眼。
經常,他幻想著自己在演一部電影,而女主角就是她。長發白裙,笑靨如花,周圍是一片片的白百何。在那裏,發生著童話裏發生的一切,總之,她總是那麼值得嗬護與追求。
因此,他開始關心她的星座,愛好以及所有可以搜羅到的東西。每天都會第一時間翻看她的動態,微博,點讚評論。慢慢的開始聊天,送禮物…這樣持續了不到一個月,他們走到了一起。
從那以後,在不大的校園裏,經常留下他們手牽手的背影,像一般的戀愛一樣,吃飯、電影、逛街,一切好像沒什麼不同。隻是她不怎麼喜歡穿白長裙了,圍觀的人也沒那麼明顯。
不知不覺,他們都要畢業了。他到處投簡曆,麵試。由於學校的知名度一般加上自己在校也沒怎麼鍛煉,那段時間成為他幾年來最黑暗的時光。而她此時卻在不慌不忙的翻著公務員考試試題。一轉眼,到了畢業季。他在一家中型的物流公司謀到一份差事,而她由於初試沒有達到及格線隻能在一家小公司做了臨時秘書。
後來,他們把兩個人相處的事情告訴了父母。一天,她打電話給他略帶委屈的說:“我媽說戀愛的事情她不幹涉但需要在市區買一座房子作為結婚的前提。”他有些無奈,但父母願意把畢生的積蓄給他去成家。那天,他約她出來,把這一切說給她聽並且願意在將來的房產證上加上她的名字。“希望我們好好的,永不離棄”他的眼睛明顯濕潤了。她也感動的哭了。
終於他們有了自己的房子,每天傍晚下班後都會一起在小區散散步聊聊天。雖然收入不高但他們還算幸福。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安靜的過著,但不久他發現好像哪裏出了問題。除了,家裏堆積成山的快遞紙箱外,家務活她也很少參與。每次他想給她溝通,總是在對方的撒嬌中妥協。之後,她依然早早下班回來,零食、淘寶和電影。終於有一天,他陪客戶吃飯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到家。看到滿屋的狼藉,他終於忍不住向他發了火。那天她哭的很慘,拉著箱子頭也沒回的走了。
這時的他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腹部難忍,輾轉反側。不經意間看到牆上的向日葵。
向日葵,那是他給一個大學女孩起的名字。
他們是同班同學,平時來往頻繁。由於她性格大大咧咧,熱情樂觀,他經常向日葵,向日葵的叫她。他們算是最好的異性朋友了,那時他總開玩笑的對她說:“你這麼二怎麼找男朋友呢?”向日葵總會低下頭漏出鮮有的羞澀。
向日葵的容貌還算周正,不過由於經常傻笑,使她僅有的一點淑女氣息也蕩然無存了。不過,她還是那麼人見人愛,平時誰有困難需要幫助,她都會格外關注。另外,她還是個有過不少替考經驗的運動健將。
這樣說,似乎是不周全的。因為,向日葵也會有心情低落的時候,那時她總會給他聯係尋求“雞湯”。一天她突然沮喪的給他打電話“你說我長的還可以,怎麼就沒有男朋友呢?”原來她又有舍友脫單了。他起初隻是滿心憐憫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調侃的說“你這麼二,誰會喜歡你”。於是,她氣呼呼的便掛了電話。那不久,他就與白裙女走到了一起。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向日葵的聯係好像少了很多。
他突然笑了起來,才感覺這是回憶。此時,他很想知道向日葵現在怎麼樣了。打開qq,發現她的頭像是亮著的。
“在嗎?向日葵”
“嗯,在呢”
“最近怎麼樣,過的好麼?”
過了許久,他的電話突然響了,未知號碼。
“喂,你好”
“你還記得我嗎?”向日葵第一次哭的那麼傷心。
他抽噎著,哭的像個孩子。
這時白裙女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亮了,是老板發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