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頭頂那輪彎彎的月牙,坐在蘇月澤特賜的馬車,莫無憂身上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掀起車簾子一角,望著一旁高坐與馬上的楚歌笑容奕奕的問道:“楚禦醫啊,剛剛我看您用石頭打中那個黑衣人的樣子像是練家子,不知您師承何派?”
撫了撫額前的發絲,楚歌淡然的笑道:“莫公子,您也稱呼我是禦醫了,這身職禦醫,除了師承藥王藥聖兩位先祖,又怎麼會做與醫道不一樣的事呢?”
他亮出自己的手,笑容不減的繼續說道,“至於剛才那用石頭子的事,隻不過是我平時在公主身旁,從那些侍衛身上學的皮毛,用來紮針用的。”
望著楚歌那雙清波靜靜的眸子,莫無憂心中那絲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她微微眯起雙眼,這種奇怪的感覺和她看見蘇月澤的時候一模一樣,難道這昭示著這個楚歌和公主一樣,身後有非常大的秘密不成?
她正低頭思考著,方才莫岩鶴與柳氏屋內說的悄悄話浮現出她的腦海,什麼使命,什麼嫡子孫,最後還要她犧牲去守靈?
一想到一個空蕩蕩的地兒,隻有她一個活人,還有那些個像粽子一樣的死人,她心頭就不住打顫,敢情她這個便宜老爹這麼看重她是因為她以後要給那群死人當門衛啊?
撫摸著自己的臉蛋,望著胸前那不算太隆起的身材,莫無憂暗暗咽了口口水,雖然她喜歡收藏古董玩意兒,不代表她喜歡收藏古屍啊,再說了龍脈和她有嘛關係,她可不像在還沒享受這個世界之前就先被古屍享受了。
她沉思了許久,既然如今她誤打誤撞知道了莫家的秘密,那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那首要的辦法就應該接近她那個驚世駭俗的公主“老婆”,告訴她自己的身份。
微微點了點頭的莫無憂在心中把自己怪了千萬遍,許是剛才隻顧著和自家老爹解釋,才弄的她腦子亂亂的沒定下心想,如今她想明白了,想來這次進宮陪她家公主也不算壞事。
她思想頓然轉變,先前的害怕也一掃而光了,因為在她看來——蘇月澤怎麼說也是個活人,活人總是比死人好對付!
月色靜謐,晚風涼襲。
馬車緩緩來到宮門外,守宮的侍衛早早就得了上麵的指示,這才在關卯時關了宮門之後,故意留了一行人在一出小門等著。
“楚大人,您可來,快進吧。”
“恩!”
看著那侍衛一臉焦急的模樣,莫無憂總覺得哪裏不舒服,她不明白公主生病而以,自己才是公主名義上的駙馬,她都不緊張他緊張什麼?
將頭伸出馬車裏,不解其中情況的莫無憂,依靠在車墊上,一臉不在乎的玩弄著車頂上那串紅色的穗子。
馬車過了宮門,轉過一處花園,從花園從西麵的小道直直行駛到了一處幽靜的宮殿外停下了。殿門外的七八個侍從見領頭的是楚歌也快速一擁而上,不管莫無憂說什麼,七手八腳的就把她從馬車裏“請”了出來。
“喂!你們幹什麼?我可是……唔”
楚歌翻身下馬,隨手從一個丫鬟腰間扯下一塊絲巾塞進了莫無憂的嘴裏,“莫公子,如果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大聲喧嘩!我必須告訴你這裏是皇宮,不是相府,如果你因為說話大聲引來了什麼不必要的殺戮,不要怪我保護不了你。”
早就聽電視劇中說過深牆大院的恐怕,那些個爾虞我詐,殺戮影影——沒有一個不令莫無憂感到害怕,她點了點頭,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她還不想把自己這麼美好的年華給奉獻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