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下地上蠕動的莫無憂,這才在白夙會意點頭後,把莫無憂一扛,翻身上了屋頂,淹沒在這片死寂的夜色裏。
“哈哈,主人萬歲!”
目送自家主子離去,唯一留在殿內抗敵的黑衣人也好似如釋重負一般,在侍衛的劍下笑著倒地了。
鮮血染醉了正片黑夜,那渲了色的彼岸花開遍了長安殿。
一切重歸平靜後的蘇月澤終是因為後背的痛楚扶著劍跪倒在了地上,“爺,爺,您的傷!”
蘇月澤搖了搖頭,望著那扇大大敞開的殿門虛弱的開口道:“這群被東宮埋伏在宮裏的毒瘤一定要拔出來,楚歌,你明日一早傳我旨意搜查皇宮內各個大小宮殿房間,我就不信——這麼折騰一晚上,這群刺客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那裝沒事。”
“是,爺!”小心扶著蘇月澤緩緩坐到凳子上,楚歌這才想起似乎這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爺,莫公子怎麼辦?”
望著先前莫無憂躺過的地方,一個紅色的荷包引起了蘇月澤很大的注意,“拿過來。”
“是!”
楚歌從地下撿起後遞給了,蘇月澤打開荷包,荷包內一個撮用紅線綁著的頭發令他眉頭頓然蹙了起來。
“爺,隻是一撮頭發,您……這是怎麼了?”
將那撮頭發映在月光下,蘇月澤深吸一口氣,笑道:“莫氏這個姓,是開國聖君賜給天墨一族族民的,因為他們在協助先皇開辟江山立下戰功赫赫。隻是很可惜,天墨族本就人丁稀少,後來大部分又戰死在戰場了,最後隻留下莫相這條分係。在天墨族裏,對於新生的孩子,他們有自己的規矩,每個孩子出生後,母親都一定要剪下她一戳頭發放在荷包裏讓那個孩子帶著,一直到孩子長大成家,荷包才可以離身,再由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輩燒掉。”
“哦?那又怎樣?”實在看不出一戳頭發有什麼奇怪的,楚歌歪著頭依舊很是不解。
停頓了片刻,蘇月澤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或許因為記載天墨族的文字不多,所以它的很多事也不再被世人所記得。不過,本宮可以告訴你一件,在天墨族裏,老一輩都絕對要遵守的規定——因為天墨族相信出生孩子的胎發是帶著不同神靈祝福,所以胎發不僅要用荷包裝著,還要用繩子捆起來,說是這樣就可以保佑那些孩子們長壽健康。於是對於那些身體打從娘胎裏就虛弱的人來說,這縷胎發就像孩子的救命稻草,另外——對於性別不同的孩子,這捆繩子也有要求,而這裏麵的繩子是隻有女孩才被允許用的!”
“哦!爺,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與楚歌相視一望,蘇月澤的嘴角彎起了一絲趣味的味道,原來這天下有秘密的不止有他,還有那個在眾人眼中一直很有智慧的莫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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