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不願意把東方傲或者醫學院卷進來。既然譚一粟矢口否認一言不發,自己何必要說出來?
“我沒有印象。”淩波回答說。
淩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她作為警官,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同事說謊了!
不過也許,人開始通過思考然後學會說謊,就是成熟的第一步吧。
“這個凶器既然是類似醫學的小針刀。我建議,對全市的醫院、尤其是外科手術方麵、醫療器具製作和出售、還有醫學院之類的行業,進行一下走訪摸排,也許能夠找到線索。”秦川建議說。
“是。我也是這樣想的。現場還有別的發現嗎?死者的身份排查了嗎?”淩波問道。
“死者的身份正在排查。等到有了眉目,我馬上給你彙報。”秦川說道。
“好吧。”淩波點點頭。
現場正如秦川已經彙報的。除此之外,就沒有多餘的線索了。
淩波抬眼看了看對麵——
那是一片荒蕪的、沒有來得及占用的土地。已經被拆遷補償過的農戶舍不得放棄這最後一方能夠生長財富的土壤,在野草瓦礫堆裏開墾出一片一片孤立的菜畦。
那裏,也是黑衣人帶著自己逃跑經過的地方。秦川帶著人去搜尋各種腳印去了。因為一大早這裏發現了屍體,很多群眾圍觀議論,導致周圍腳印雜遝,紛亂不堪,秦川未必能注意到那一雙不被人注意的腳印。
“暫時沒有線索。又采了幾個腳印,拿回去比對一下。”秦川說道。
“好。秦隊長如果忙先回去,我在這裏再四處看看,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淩波說道。
淩波在那個案發現場來回走了幾遍,包括那個棚戶區,也進去問了一些情況。沒有問到有用的價值。
“阿姨,我想問問您,那個位置原來有個郵亭,開郵亭的人搬到哪裏去了?”淩波不由自主就問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那位老婦人茫然地搖搖頭。
“大爺,您還記得,那裏曾經有個郵亭嗎?”
“不記得了。”老大爺搖搖頭。
五年了!五年能夠改變多少事物啊!誰還記得當年這裏還有一個默默無聞的郵亭?誰還會去關心這個拆遷之後的郵亭主人,最後搬遷到哪裏去了?
淩波一陣失望。雖然對於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了幾百遍了。
……
淩波調派了幾個幹警,對遂城的醫療相關部門,展開了一些調查,調查小針刀這種儀器。
其實這是掩人耳目。小針刀,這種淩波稱得上很熟悉的東西,還有她的直覺,都將她引向了一個稱得上熟悉的人。
尤其是淩波回到住處,意外發現自己的電瓶車竟然完好無損,出現在自己樓下的時候。鑰匙放在信封裏,信封就放在車簍裏。
一切顯得利索幹練。
“東方教授,可以請您喝杯咖啡嗎?”淩波給東方傲打了一個電話。
“當然好啊!好像很久沒有請過我了。”東方傲說。
……
“東方教授,我這個人比較直爽,不會拐彎抹角。”咖啡館裏,要上兩杯咖啡,淩波開口對東方傲說。
“關於你這一點,好像我已經發現了,並且領受過。今天又要說什麼?”東方傲問道。
“昨天晚上,江橋區一個偏僻的路段發生了一起疑似鬥毆引起的命案。”淩波說道。
“哦,又有新的案子要偵破了嗎?”東方傲問道。
“非常奇怪的是:凶手使用的武器,竟然是我曾經見過的,一種類似小針刀的東西。”淩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