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的臉上,有一種悲哀的神情。”東方傲說道。
“我是感到有點悲哀。說不清楚。”淩波說道。
“你要麵對的敵人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一個群體。你感到束手無策。”東方傲分析說。
“我給你的材料你看了嗎?有什麼發現嗎?”淩波問道。
“你隻是說讓我保存,沒說讓我看。所以我信守承諾,一個文件都沒有看過。不過,我認為:這些已經被清理過的文件,的確是看不到什麼的。那些人的嗅覺,可能比我們更靈敏。”東方傲說道。
東方傲說的沒錯。朱立勇的工作日誌,淩波幾乎能夠背下來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原本打算,如果有一天,你意外犧牲,成為下一個被歹徒打死的烈士,我就把這些材料,和你的材料放在一起的。不過想想也可憐,你孤身在外,這裏也沒有親人,就算你犧牲了,也不會有人通知我去看你的遺體。說不定我還沒接到通知,你已經火化送到殯儀館了!”東方傲慨歎說。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淩波憤恨說道。
朱立勇不是這樣的嗎?
他孤身在外,在這個遂城也沒有親人。他暴屍街道,死在那個冷冰冰的道路上,也沒有人通知他的家屬去看他的遺體。等他的親人聞訊趕到遂城,朱立勇的遺體已經火化,送到殯儀館了。
家人能夠看到的,隻是一個盛放骨灰的、肅穆的盒子。
淩波的心被狠狠敲打了。她再也沒有心情和東方傲說一句話。
“對不起,我有點衝動。”淩波對東方傲抱歉說道。
“你的開場白,已經說了一遍了。”東方傲笑笑。
“我走了!”淩波告辭說。
“我開車來了,我送你回去。”東方傲說。
“不用。”淩波拒絕了。
淩波不願意東方傲送她。
不是她心裏對東方傲不滿,而是在保護東方傲。
她去東方傲那裏調查小針刀的事情,這是無可責問的。但是如果東方傲送她回家,和她關係親密,如果她已經被秘密跟蹤的話,會把全部疑點轉移到東方傲身上。
淩波願意一個人去承認。她不願意把這件事情波及到東方傲身上。
何況,這個咖啡館,距離自己的住處並不遠。
“那也行。不過我建議你給你的調查對象多打點電話,不要隻給我一個人。至少應該做出樣子,證明你需要調查的是一群人,不是我一個人吧。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電話現在已經被監控了。”東方傲提醒說。
這個東方傲,他的腦子是計算機體係嗎?怎麼這樣密不透風、嚴絲合縫的。淩波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她的電話被監控了嗎?
完全有可能。
……
婁愛吉端著杯子,他的臉越來越陰翳。杯子裏麵的水似乎很燙,他一時喝不下去。他踱步走到了樓上一個辦公室裏。
“譚隊長,……”
譚隊長抬眼看了看他。婁愛吉把門關上了。
“譚隊長,有點不對頭啊!不是一個人,淩波的背後,還有人啊!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婁愛吉有點慌亂。
“是什麼背景?你看出來了嗎?”譚一粟問道。
“就是看不明白。淩波的背景我已經調查了,就是一個簡單的學生出身,父親不在了,家裏隻有一個母親。沒有看出什麼背景。”
“她暗中調查這個案子,是因為朱立勇是他的男朋友?這一點可以成立。不過,她背後怎麼會有人呢?而且,這個人似乎不簡單。她難道是奉了什麼目的來的?”譚一粟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