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斂愣了下,玉簫?抬腳,加快腳步跟上前麵的人。
南宮塵似是看到了什麼,手一伸,擋住沐紫斂,來到牆的後麵。
沐紫斂雙眉一皺,頭向前看去,有四五的人把守在前麵,朝上麵望去,隻是一字,山,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威嚴,她突然想到那句,隻此江山彼江山,嚴劉到今定誰屬,心突然一怔,眼中浮現出了那張臉,那張讓她琢磨不透的臉,眼睛不由一眯。
南宮塵看著前方,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神態,“你呆在這裏,不要動,我自會過來。”
聽聞這句話,沐紫斂看著他,指了指他背後的傷口,“你確定,你可以?”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隻是不相信他的身子能扛的住,而且這明顯就跟前麵他們經過的地方不同,其它隻有兩三個人把守,而這裏卻有五個,各各看上去身手都不凡。
南宮塵轉頭,看著她,“放心,我會帶你出去。”
沐紫斂有些無奈,這人腦子不會轉啊!她是在擔心他好不,“南宮塵,我承認我是擔心我是否能出去,但我更擔心你會把自己給玩完!”
他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出她那股認真的神態,兩個人就靜靜的望著,風從他的耳邊輕拂過她的發絲,時間就這麼凝結在了一塊,不消不滅,不淡不稀。
他突然覺得自己又湧出了一股血,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蕭冷和疼痛,暖暖的包裹著他,輕輕的安撫著他,微微一笑,牽動起那早已不會動的嘴角。
沐紫斂一愣,何時見過這般傾國傾城的笑容,不明媚卻很溫暖,就像天使的笑容,柔柔的,帶給人們希望,出了神,沒了魂,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很溫暖。”
南宮塵看著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聽著她的話語,呆呆的杵立在那兒,溫暖?他隻記得他是冷血的,溫暖不屬於他。
從遠方投來的落日的光芒,閃過她的眼,喚回了她的思緒,意識到了此刻的場景,連忙收回手,輕咳一聲,“我,我,我隻是看你臉上有髒東西而已。”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有些懊惱。
南宮塵看著她,眼中笑意越發明顯,他何時有這般感覺,雖在他眼前還是一個清秀少年,但他卻看到一個臉紅尷尬,不知所措的女子,在他眼前,帶著嬌羞。
不想再讓她尷尬下去,柔著聲,“你在這等著,我取出玉簫,就出來。”他何時柔聲的對人說話,但這般的改變卻讓他不覺得厭惡,反而有些不明的喜悅。
沐紫斂走到他的麵前,雙手張開,擋住他的去路,“要去可以,但必須帶上我。”
南宮塵眉頭微皺,那前麵六個人他是可以消滅,但是他現在身負重傷,不敢保證能保護她周全。
“我,傾絕,自是不會作為你的包袱,況且,我與你已經在一條船上,你生既是我生,你死既是我死,所以,要麼帶上我,要麼此刻殺了我。”說的堅決,不帶任何停頓,隨即雙眼緊閉等待眼前人的決定。
時間停頓在了這一點,許久之後,響起一聲歎息聲。
“也罷。”他自是不會殺了她,算了,若是有事,他自會護著她,不讓人有任何傷她地方。
看著他擔憂目光,不覺感到一股溫暖,其實他也是個好人,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放心,不會有事,你不會忘記你是怎麼出來的吧!”
南宮塵不由一笑,雖然他知道她會使藥,但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