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弄很擔心甄舞情就這樣草率的被嫁給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而且還是要嫁去那麼遠的地方,無依無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與,十分的孤苦可憐。
她想,這件事情若是換成了她自己,她定然是不願意的。
素未謀麵的丈夫,雖說外貌看上去不錯,為人也是十分的有禮貌。
可是這個雷哈爾族族長之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也不是這一天,兩天就能看出來的,秦舞弄一邊慶幸自己不是這個和親的女子,一邊又為姐姐甄舞情感到悲哀。
這個時代的女子,婚姻大事永遠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一個女人的一生永遠都隻能淪為一場利益的交換或是用來守護一個國家。
而這個女人卻要因此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何其悲哀。
而自己的姐姐,甄舞情,又是那樣一個溫婉善良的女子,她的愛情應該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卻被皇帝一句話硬生生的給定了性。
姐姐雖然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我怎麼看雷哈爾族族長之子有什麼用呢,不管我喜歡還是不喜歡,不都得嫁過去嗎。”
姐姐臉上的無奈和惆悵秦舞弄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她又能做什麼呢?她也想幫助姐姐,可是她無能為力。
張了張嘴,相勸說的話卻開不了口,因為她看的出來,甄舞情比她看得更清,比她更坦蕩。
可能是因為她來自二十一世,這裏自由的婚姻,自由的戀愛,讓秦舞弄有了太多的想法,也更加崇尚自由。
她理解不了這裏的人能夠如此的任命,婚姻大事都由別人來做主的事情她接受不了,她一身的傲骨讓她難以理解古代的女子是擁有怎樣的地位,又是怎樣的沒有人權。
“姐姐…………。”秦舞弄艱難地張張嘴,說出這兩字,後麵卻又無話可說。
甄舞情看出了秦舞弄的意圖,知道她想安慰自己,衝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舞弄,真羨慕你,能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的人,又被自己喜歡的人所愛著,你真幸福。”
她低下頭,轉著自己手腕的手鐲,低聲說道:“不用擔心我了,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生在這深閨大院之中,注定了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嫁給誰,擔當什麼角色,以後又應該做什麼,都有人給我們安排好了。”
甄舞情抬頭看著秦舞弄,一臉無奈的笑容:“我不像你,這麼勇敢,有勇氣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我隻會認命。你,是不是覺得姐姐很沒用,很軟弱。”
秦舞弄連忙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怎麼會呢,姐姐在我的心目中十分的優秀,所以我覺得姐姐應該嫁給最厲害的人。”
可能是秦舞弄的話,也或許是她堅定的態度,一下子就把甄舞情給逗樂了。
姐妹兩個人在房間當中說了好一會兒話,秦舞弄雖然是妹妹,可是卻先嫁了出去,如今已過去了好幾年的時間,關於閨中之事,也自然有很多話跟甄舞情說。
兩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秦舞弄才意識到自己出來得有些久了,而且甄舞情也根本就不用自己勸說,她已經徹底接受了要遠嫁雷哈爾族族長之子,去雷哈爾族和親的事實。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來,對甄舞情說:“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甄舞情也跟著秦舞弄站起身來,還一邊打趣道:“是呀,妹妹是要早點回去了,不然一會兒,王爺又要到我這裏來要人了。”說罷,掩著嘴笑了起來。
秦舞弄頓時臉紅了起來,一臉埋怨的看著甄舞情說道:“姐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姐妹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在大門處,甄舞情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方便出來,便在門口跟她告別,回去了。
秦舞弄急匆匆的就要往王府趕,轎夫拉來了王府的馬車,秦舞弄剛準備上車,突然身後有人喚住了她。
“四妹?”一聲男聲從身後傳來,秦舞弄轉過身去,就看到了甄麟甄平兩個人,便轉過身來,向兩人行了個禮,說道:“大哥,二哥。”
甄麟是秦舞弄的大哥,飽讀詩書,武藝高強,樣貌也很出眾,總的來說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男子。
可是經過幾次的相處,秦舞弄敏感的發現這樣出色的大哥同樣是一個十分自大的人,同樣他也有很大的野心,這讓秦舞弄十分擔心,也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