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沁墨在得知畫像中的女子是冷淮偉的母親之後,原本難過的心情也沒有當初那麼的深刻了,突然之間想了解得更多。
“你很想念你的母親嘛?”心中想到也沒多想便問了出來。如果她知道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多問,可是,她並不知道。
“嗯,是的,很想念。”冷淮偉對畢沁墨微微一笑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見她呢?” 奇怪,既然想念,為什麼不去看看她呢?為什麼隻盯著畫像看?難道兩人關係不好?不對呀,如果關係不好的話他又怎會像念他母親呢?奇怪。
“......”冷淮偉低頭不語,看不到他的神情,沒有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師兄?你怎麼了?”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兄?師兄!”畢沁墨見冷淮偉低著頭發愣,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沒事,時間也不晚了,你也該餓了吧?先出去吃晚飯吧。”沉浸在回憶裏的冷淮偉感覺到身邊畢沁墨的動靜,一下子回過神來,抬頭看向身邊的畢沁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你出去吧,我還不算太餓,還要想再睡會兒。”畢沁墨見冷淮偉不想再談論這個題也不再多說什麼,便出聲讓冷淮偉出去。
“哎”冷淮偉見畢沁墨如此固執,無奈的歎息搖頭,神情閃現出一縷痛苦。他不知道該不該和畢沁墨說,因為他怕會遭到畢沁墨對他的同情,他不需要畢沁墨的同情。
“沁墨,聽話”冷淮偉將手伸向畢沁墨企圖拉她起來。
“......”畢沁墨沒有說話,隻是翻了個身,避開了冷淮偉的觸碰。
哎,這小妮子,怎麼就這麼倔呢?罷了罷了,說就說吧,大不了她同情她的,我無視就好了。
“畢沁墨,你真的想要知道?”冷淮偉慢慢的在畢沁墨的床邊坐下,神情複雜。
“其實,也不算太想吧,如果是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強求,這畢竟就於我無關,又何必去了解呢?”畢沁墨睜開眼睛,小聲的嘟嚷著。
“我母親她......去世了......那天是她的祭日.......”冷淮偉說完將頭轉向畢沁墨 ,看到她措愕的表情,便微微一笑,以示他沒事。
畢沁墨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有那麼一瞬間畢沁墨突然開始覺得自己的好奇心真的太過殘忍。
冷淮偉見畢沁墨沒有說話,也沒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了那年說發生的事情。
“我九歲那年,我母親就離我而去了,是我的貪玩無知而害死了我的母親。如果哪天我沒有因為貪玩而鬧著我母親讓她帶我出去遊玩的話,我的母親也就不會遇害了。”冷淮偉再度的陷入了回憶之中,伴隨著他一同陷入回憶的還有痛苦於自責。
“你....”畢沁墨已經沒有了想再聽下去的想法了,好奇心滿足了,可別人卻受傷了。她想伸手捂住冷淮偉的嘴巴,不想再人冷淮偉說下去了,因為她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師兄難受。
而冷淮偉像是知道畢沁墨的意圖般,抬手將畢沁墨的手截住。笑了笑,然而這笑並沒有感染到畢沁墨,反而讓畢沁墨更加的懊悔於自責。
“嗬,我沒事,既然已經打算跟你說出來了,就讓我說完吧,你就當聽故事吧,安安靜靜的聽故事,可好?”還沒等畢沁墨作出回應,便自顧自的繼續自己那所謂的故事。
“那天,我和我父親說我想出去玩,我父親不同意,還把我教訓了一頓。嗬,我當時不服氣,就算我父親把我教訓了一頓,還是不死心,依然想要出去遊玩。
於是我便去他們的臥室找到我母親,和我母親說我想要和母親出去逛逛,增進增進母子之親。我母親很高興,但還是猶猶豫豫,不願帶我出去。
於是,我就在我母親麵前鬧了很久,一直到最後我母親無奈的點頭同意為止。得到了母親的同意,我便拉著我母親偷偷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可是剛出到外麵沒多久,我們便遭到了綁架。那劫匪是個變態的美指控,他專門到處收集那些好看的手指做成標本。
我們被劫匪帶到了他的房裏,我們一進去就看到了書架上的標本。那些標本都是女士的手指,他把那些手指按顏色的深淺,長度,大小一一的來排序,全都用福爾瑪林來泡著,每根手指都是獨立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