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旭書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每一個角落,他立了大功,皇帝還派人給他送了很多的禮物。
按照往常的慣例,收到禮物應該去拜謝,可是他才剛剛回來,皇帝知道他辛苦了,就減免了他進宮叩謝的禮數。
畢旭書有空沒空的時候都會待在書房,秦舞弄自然是要陪在他的身邊,兩人含情脈脈,你儂我儂。
“你才剛剛回來,就有人把消息傳了出去,身邊不會是有多嘴的人吧?”秦舞弄按摩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說道。
“我是會讓下屬亂說的人嗎?”畢旭書微微瞥了一眼秦舞弄,抓住她纖細的手,“你忙碌的半天,休息一會吧。”
秦羽墨淡淡掃了他一眼,眉目帶著淺淺的風情,“你是在嫌棄我人老珠黃嗎?”
畢旭書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誰敢嫌棄你呀?再說你平時不是傲世群雄,認為自己是最美的人嗎?怎麼會自卑呢?”
秦舞弄挑了挑眉頭,“你身邊有那麼多的美人,我早就不在年輕,鬼知道你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畢旭書捏了捏她的鼻子,長長歎了一口氣,十分嚴肅的說道,“你是我唯一的王妃。”
秦舞弄見氣氛十分無聊,才隨意開的一個玩笑,他難得一本正經地宣誓,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紅了,將手抽了回來,有些羞澀的說道,“就你嘴甜,我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你平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兒和兒子的身上,哪裏有空和我打情罵俏啊?”
秦舞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以前孩子還小,你每天都那麼忙,我不找點事情做做,豈不是無聊死了?”
“對不起,過去是我對不起你。”畢旭書皺了皺眉頭,“這次分別,我十分想念你。”
聽到丈夫動情的話,她的臉越來越紅了,就像是熟透的蘋果,看起來格外的迷人,秦舞弄捶了錘他的胸膛,整個人坐到他的腿上,嬌滴滴的說道,“你現在才知道想我呀?以前我們分離了這麼多次,你難道都沒有想念我嗎??”
“當然不是。”畢旭書攬住嬌妻的腰,將腦袋磕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十分動聽的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往自然也是十分想念你的,隻是這次尤為思念。”
“我也是。”秦舞弄靠在他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幸好你平安歸來了,瘟疫實在是太可怕了。”
感情隻有經曆磨難,才會變得更加穩固,如果沒有經曆生死離別,恐怕永遠不會知道重逢多麼可貴,分別是多麼可怕。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過了大半生,眨眼間孩子都這麼大了,他們不知道還有多少在一起的時間,即使如此,更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時間。這次分別,讓他們的心底產生了一絲的恐慌;
當她躺在病床上,丈夫卻遠在他鄉,如果不是冷淮維和女兒帶著神醫出現,他們恐怕永遠也見不到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生死離別,她現在安然無恙的和丈夫擁抱在一起,秦舞弄自然是更珍惜時間。
其實不隻是秦舞弄有這樣的想法,就連畢旭書在偏遠的地方,看到被瘟疫感染的平民百姓經曆生死離別,感受到他們打從心裏發出的痛苦,對人生多了一些新的感慨。
生命太脆弱,年輕無畏懼生死,無畏懼分離,可是倘若心裏裝了人,再也無法像是過往那麼瀟灑。
以前他辜負了妻子,也辜負家裏的人,可是現在卻時時刻刻將他們記掛在心頭。
因為瘟疫感染,很多村民失去了親朋好友,他們將麵對一生的悲痛,而這些悲劇他們原本不需要承受的,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李尚書。李尚書家裏的人都已經死了,可是百姓的痛苦一切存在,那些因為瘟疫而苦難死去的村民依舊是不可挽回。
因為李家的一己之私,很多人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接下來,他絕對不會放過虎視眈眈的敵國。按照皇帝對李尚書的疼寵,犯了其他的事情,陛下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卻通敵叛國,原本是萬萬不必抄家的,可是皇帝想要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李尚書勾結到了敵國,製造了這場悲劇,他差一點就見不到自己的妻子,也正因為這樣,這次分別之後,他更加珍惜和妻子在一起的時間了。
“對了,我離開這段時間,可有人找你的麻煩?”畢旭書挑起她的下巴,笑盈盈的說道。
秦舞弄凝視著那雙深情而漆黑的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你在,誰敢欺負我呀,倒是你在外麵,有沒有其他女人倒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