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骨子裏頭既有的倔強已經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打算了,這麼想著,已經沉沉地說道:“找他做什麼,難不成我沒有了他就是不行的麼?”
且說著,眼神中已經慢慢地多了不願意了。
素素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大小姐請不要生氣,是我不懂事,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來了。”
這麼說著,已經慢慢地雙手放在了身後,一言不發。
第二天一早,門外突然傳來了下人的通傳聲,原來是孫燕姿來了,孫紫月的身子原本就不爽快了,眼見得這個討厭的人三番五次地來,心裏頭自然是少不得要翻起許多的白眼了。
如此想著,就冷冷地將手中的金釵放在了桌子上,他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來也應該揀選著時候。”
素素忙說道:“大小姐說的是,隻是這二小姐如今這麼風塵仆仆地來,想必也是藏了自己的小心思在裏麵的。”
孫紫月聽出了素素的語氣中不耐煩的意思來,她稍微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怎麼,你是有自己的想法嗎?”
素素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您想一想,那林子峰是個什麼貨色,狗嘴裏怎麼吐得出象牙來?指不定是要將大小姐您的傷勢安插在什麼因果理由上吧。”
素素的這句話當真是驚醒夢中人了,孫紫月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眼皮,說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素素微微地頷首。
孫紫月仔細想來,似乎也是這樣的,她為自己最後地描畫了一筆眉毛,說道:“好了,跟我去吧。”
這麼說著,已經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手腕上的而傷口給纏繞了起來了,有點點的血絲不斷地通過繃帶滲透出來,可是與昨天相比較,傷口明顯是沒有這麼疼了。
等到緩緩地走到殿堂中的時候,已經看到孫燕姿笑意盈盈地站在那裏了,眉眼之間悠然自得的得意。
孫紫月一步一步地朝著孫燕姿走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孫紫月如今看著孫燕姿,隻覺得她是個誌得意滿的,昨天穆武侯的苛責對於她來說似乎從來都是不在話下的一般,怎麼,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孫燕姿已經完全從他母親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麼?
便是這麼想著,淡淡地說道:“這一大早的,是什麼風將妹妹你給吹來了。”
孫燕姿的手腕上掛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瑪瑙石,她微微地笑道:“姐姐,你的傷口這麼深,昨天又與父親置氣了,我怎麼不來看一看呢?”
說著,已經緩緩地和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十分快速地將手裏頭的一小盒膏藥給遞上來了,畢雲海不過是用眼睛斜斜地看了一眼孫燕姿,才緩緩地說道:“這樣好的東西,你也不需要給我。”
手裏頭已經是微微地攥了汗水了,她怎麼會不知道,孫燕姿給的東西縱然是不能對自己有害的,但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就是真的字字珠心了。
孫燕姿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姐姐,你對我的偏見也實在是太多了一些,如今是我覺得你可憐,外頭的風言風雨已經人夠多了,若是你連自己對身體都不照顧,豈不是要讓二皇子心疼死?”
這麼說著,已經將眼睛沉沉地落在了孫紫月的身上了,孫紫月的指甲上慢慢地有了些許的微涼,她狠狠地說道:“你最好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你可要知道,我手裏頭的銀針可是從來都不留情麵的。”
孫燕姿聽了孫紫月說出這樣的話來,忙將身子退後了一些,她思慮了片刻,才說道:“怎麼,我在你的溪雲苑中,你還能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來麼?”
如此說著,孫燕姿分明是已經看到了孫紫月的全身都在不可抑製地顫抖著了。
她心裏頭卻是一點都不痛快的,隻因為昨天孫紫月讓母親在父親的麵前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今天怎麼能夠不變本加厲地要回來呢?
這麼想著,就緩緩地說道:“姐姐啊,其實呢,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縱然是看不上六皇子的癡傻,也不應該這麼三心二意地將自己的所有都托付到了二皇子身上吧,到了今時今日,你也不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麼說著,眼神中已經是慢慢地存了攻擊的意思來了。
素素有些看不下去,小心地了了一下孫紫月的袖子,說道:“大小姐,您還是不要與別人花費這麼多的力氣了,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