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也不需要靠自己的這件事來證明什麼吧。
當然,如果說是為了雅妃娘娘自己來想的話,事情就情有可原了。
也許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早就想好了要將自己當做那些皇子之間的花球,便是踢來踢去的,才可以製造出更多的混亂來吧。
如此想著,就稍稍地撚起了手邊的一小串葡萄,說道:“這樣的事情,你和我說一說就好了,斷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去,明白?”
素素看到孫紫月的眼神中似乎是散發著不太高興的樣子,她且慢慢地來到了孫紫月的身後,小心地幫她揉捏著,才問道:“大小姐,看您的樣子似乎是不大高興,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後麵有人在操縱?”
孫紫月看了而一眼窗外的景色,轉眼之間,已經是到了正午的時候了,天光照耀著地麵,總是能讓人感受到一絲溫暖,可是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的時間越久,就越是覺得打心眼兒裏的寒涼呢?
孫紫月且聽著,眉眼之間慢慢地生起了寬慰來,在這個時候,也就是素素最懂得應該怎麼安慰自己了,她且將自己的手掌微微地攥緊,說道:“好了,你也不需要在這裏拐彎抹角的了,之後的事情,我自然有數,你先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素素連忙說道:“小姐有什麼要辦的,請盡管說吧。”
孫紫月的眉眼之間慢慢地生出了輕鬆來,她且說道:“長源街上的藥鋪,我已經開張了許多時候了,但是卻始終沒有去,你且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去光顧過,知道了消息之後回來告訴我。”
素素且笑著:“大小姐,您也真是好玩,如今自己都要到宮裏頭去做一個尊貴的人了,卻在擔心民間的事情。”
孫紫月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自己與這裏的人當真是存了代溝的,她緩緩地說道:“你知道什麼,與其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富貴人的手中,我不如好好奮鬥來得容易一些,這些事情,總有一天你是會明白的。”
說著,已經將手輕輕地一揮,說道:“好了,你去吧。”
素素看到孫紫月的眼神中全灌滿了疲憊,才緩緩地說道:“是,大小姐。”
等到素素完全地出去了之後,孫紫月才覺得是真的累了,她躺到了一邊,隻用細碎的眼神打量著周遭的事物,一時之間隻覺得很陌生,看來自己真的是要少不了一場惡戰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過了幾天,宮裏頭已經在忙著百花宴的事情了,這畢竟是雅妃第一次舉辦這樣的宴會,內務府又全部都是見風使舵的奴才,所以沒有人敢不上心地去辦,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畢雲海都知道了一些,這些天來他,他始終都陪伴在自己的弟弟的身邊,不敢有一點的差池,這會子也聽到書原從外頭帶回來了一些消息。
“怎麼,雅妃怎麼突然搞起了百花宴?從前太後不是最不喜歡這些奢華的東西的麼?”
畢雲海一邊問著,一邊將那溫熱的羹湯放到了畢雲欣的嘴巴裏,這些天來,林子峰的身子當真是好了許多了,連固體食物都能夠吃下一些了,隻不過還有一些殘留的毒素還在他的身體內。
不過也沒有關係,隻因他的心情也在孫紫月的陪伴下好了許多,所以對身體也產生不了什麼影響了。
“稟告二皇子,正是這樣了,隻不過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
書原終究是個不太了解畢雲海的人,也不知道孫紫月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在說出話來的時候,多少是不帶頭腦的。
“你說,在我的麵前幹嘛要這麼吞吞吐吐的?”
書原聽,才沉沉地點頭,說道:“這一次,是太後宣的旨意,且還找了一些宮外的姑娘來。”
聽到書原這麼說,畢雲海的心裏頭突然之間就有了某種不好的感覺,他稍微地沉默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頭的人也有穆武侯府的嫡長女吧。”
書原明顯是想不到畢雲海能吃猜測出其中的關竅來,他稍微鎮定了自己的心神,說道:“二皇子當真是料事如神,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知道。”
畢雲海微微地凝了眉頭,雅妃的居心可不是路人皆知的嗎,剛開始將孫紫月推到了弟弟的身上,所為的也不過是要讓皇上懷疑他有擁兵自重的嫌疑罷了,如今又想要將孫紫月要回去,肯定也是看重了她擁有高明的醫術,所有的這一切,也不過是因為各取所需罷了,隻是若是在平時,畢雲海好歹是可以讓他們得過且過的,如今的情況,簡直休想。
“雅妃娘娘這次有沒有邀請我們這些皇子去啊。”
畢雲海這麼想著,已經是緩緩地玩弄著自己手指上的扳指了,書原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話來回答,便是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說道:“這個倒是沒有聽說,但是內務府那邊已經是如火如荼地搞起來了,反正是這兩天可以給出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