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穿校官軍服,跟潘五抱拳:“見過潘將軍。”
看年紀,他們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潘五還沒成年,可偏偏年紀的是將軍。
潘五想了下跟飛龍話:“多謝大帥。”
飛龍看看他,指了下桌案上的兩個箱子:“你們先鋒軍,走吧。”
潘五問:“大帥,我對先鋒軍一無了解。”
飛龍又指下箱子:“都在這裏。”又:“他們知道先鋒軍營地,帶你過去就是。”停了下又:“我知道你有很多戰寵,可以帶去你的營地。”
潘五是。
飛龍又跟李平治他們話:“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帶有護衛,就一個要求,令出如山,他們能服從軍令,就可以帶進軍營。”
李平治這些人同聲應是。
飛龍再看向潘五:“我知道你會擔心些什麼事情,別人不知道,我隻能一句,這是我第一次掛帥,對你的戰寵不敢興趣,你可以放心。”
潘五點點頭沒話。
飛龍不帶一點笑意的笑了下:“十日整軍,第十一日我要閱兵,如果你做的不好,把位置讓出來。”
潘五馬上回話:“這不可能。”
飛龍:“放心,我公平,對你的要求會放到很低很低;可你畢竟是我的先鋒官,不能讓你丟我的人。”
潘五:“和這個無關,我的官職是朝廷任命。”言下之意,即便你是大帥也不能幹涉。
飛龍:“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將軍,也不在意是不是先鋒官,我在意的是整營官兵的性命,盡管其中有很多混蛋,可總有無辜的,總有合格的戰士,我是一軍元帥,不能罔顧他們的性命不理會。”
潘五問話:“大帥,先鋒軍是不是隻有紅旗軍輔兵?”
“還有雜兵。”
潘五:“紅旗軍是皇上的親軍,雖然是輔軍,可真要是由你任命將領,是不是會有一點不方便?”
這是很顯然的事情,做大帥不夠,還要染指皇上的親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就算是避嫌,你也應該不做理會。
飛龍笑笑:“你果然不錯。”又走吧。
潘五大聲應是,拿起兩個箱子,帶著那三個人和李平治等人出帳。不過馬上又回去:“大帥,我們可以請一假麼?回去召集護衛,還有帶戰寵過來。”
飛龍淡聲道:“準了。”
“謝大帥。”潘五第二次離開帥帳。
三名軍官等在這裏,馬上過來接過箱子,拿過來三個文書:“將軍,這是我們三個人的告身。”
潘五接過看一眼,隨手還回去:“不用給我吧?”
軍隊裏不是隻有將官和士兵,還有文職軍官,比如參軍、策士。
三人接回文書:“大人,這個是給您看的,我們三個人不屬於紅旗軍,是您個人的策士。”
策士是傳統稱呼,也可以叫師爺、幕僚什麼的。
潘五哦了一聲:“以前在大帥手底下當兵?”
三人應是。
潘五點下頭:“先去營地。”
三人稱是,讓潘五稍等,他們去牽馬。
每個人都是雙騎,自己騎一匹,另一匹身上馱著幾個箱子,這是早有準備。
潘五這些人也是騎上戰獸,潘五跟九:“明給你一匹。”
九:“一匹不夠。”
潘五美死你。
很快那三個人騎馬過來,帶著他們往南走,一直往南,走出五裏地是一個營盤。
遠遠能看見倆麵旗幟,都是殷紅如雪,隻是一麵旗子隻有紅色,另一麵旗子中繡著先鋒兩個大字。
旗杆立在轅門外,門口站著兩個穿半身鎧甲的士兵。不但是沒有站相,而且湊的很近,倆人在聊。
營地裏有些混亂,不時有人走動。
三名策士縱馬來到轅門前高喊:“征西軍先鋒官,大德將軍潘五到!”
聽到這一聲喊,潘五心裏竟然有點不一樣的感覺,跟看別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看飛龍的時候,知道是大帥,知道了不起,不過與自己何幹?所以就是看個熱鬧,沒什麼感覺。
現在不同,自己是主角,是一營的主將。
隨著那一聲高喊,馬背上的潘五不自主的挺直腰板,沉下麵容,難得的成熟一次。
發生變化還有兩名守衛,他們有看到這一行人,不過那又如何?我們是紅旗軍,再是輔軍,也是紅旗軍,別人就算再厲害,見到我們也得禮貌謙讓。
隻是沒想到這次來的是頂頭上司?
倆守衛趕忙站直身體,瞬間記起守衛職責。等潘五這些人都過來之後,一名軍士竟然大步上前,軍禮後想要核實身份。
“大膽!”一名策士怒道:“是該你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