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廚房又待一會兒,收拾過桌椅碗盤,才抱起白鱷魚往回走。
結果在機閣下麵又看到田一半。
發現司其和潘五一起回來男修行者這邊,田一半臉色特別難看,大步走上來,指著潘五話:“我要挑戰你。”
潘五很無奈:“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趕緊去治,我認識方丹。”
司其臉色沉下來:“要你管?”大步走上階梯,又轉頭衝潘五喊上一聲:“上來。”
潘五趕忙點頭,心裏麵卻是有點古怪感覺。眼前這一幕根本就不是高級修行者應該做的事情好不好?分明是第三學院的幼稚少年們。
田一半想動手,可是司其在,他便是忍住,指著潘五背影話:“如果還是個男人,明上午在演武堂見。”
潘五心下歎氣,表麵裝沒聽見,和司其很快回去房間。
進屋以後,潘五苦笑著話:“我睡床,你睡地毯。”
回來房間,白鱷魚馬上跑回去牆角,和大肥兔子擠到一處。
司其看看它倆,又看看窗外:“你睡吧,不用管我。”
潘五想了一下:“行。”然後脫鞋上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確實累,也確實困,雖然剛睡過一覺,可是在煉器堂中熬過黑白顛倒的三個月,身體很是缺覺,沾上枕頭就能很快睡著。
司其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家夥竟然是真的睡過去,便是輕笑一聲,搬凳子去窗戶,對著夜空坐下。
當然不會坐一夜。早上潘五起床的時候,司其蓋著薄被睡在地毯上麵。
起的很早,出去上廁所、再回來洗臉,然後去打飯。
等一切弄好了,又等上一個時辰,司其才慢慢醒來。
坐起來看看潘五,第一句話是:“別去演武堂,不用理那個白癡。”
潘五笑道:“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跟著問話:“他一直追你?”
司其皺皺眉頭:“不這個。”
“長的還行,不胖不瘦。”
“你見過幾個胖子修行者?”
“蘭胖子。”
“蘭長老不是胖。”
潘五點頭:“微胖。”
“了不是胖。”司其:“煉丹堂有幾個人和蘭長老的身材差不多,還有一些更不一樣的。”
聽到煉丹堂三個字,潘五明白了:“他們是試丹試的?”
司其是,又:“煉丹堂五大煉丹師,有一個算一個,體內都有毒,而且是破解不了的毒,蘭長老的毒最多。”
潘五啊了一聲。
他親眼見識過知榮的瘋狂,還有那幾名三級煉器師。潘五在煉器堂待了三個多月,竟然隻見過其中一個人兩次。別的煉器師好像從來不出來一樣。
又親眼見到唐川的寬容和好意。
現在是蘭成丹這些煉丹師的瘋狂。
便是輕笑一聲:“他們都比龐獸好。”
“龐長老也不壞,隻是跟凶獸們在一起,性格有些古怪。”司其想了下又解釋道:“也不是古怪,反正是長老,平日裏都是跟弟子話……你明白吧。”
潘五笑了一下:“明不明白,我也不可能找他麻煩,他也不可能找我麻煩。”
司其搖搖頭,出去洗臉,回來吃早飯。
飯後,司其讓潘五繼續休息。潘五出去走走,順便找個人。
司其問找誰。
“白平凡。”潘五剛一開門,白鱷魚嗖的跑過來,跳到他身上掛住。
潘五笑了一下:“你是老大。”
司其倒是很羨慕:“就衝這一手,你比旁長老還厲害,難怪他要去絕山見你。”
“不用給他好話了,我現在是在機閣。”潘五走出去。
司其稍稍收拾一下,跟著出去。
沒有目的地,潘五單純想出來走走,走累了就回去睡覺,睡醒了吃東西,然後再睡。
明要去見獸人,唐川一席話讓他更多一些迷茫。
竟然還有獸人?可是獸神和獸煉是怎麼回事?
邊走邊琢磨事情,司其也不話,倆人便是漫山遍野的隨意遊走。
至於演武堂,潘五再次忘掉那個叫田一半的家夥。
可憐的田一半從早上等到下午,連午飯都沒吃,也沒等來潘五。
出來機閣的時候,先去問了馮建和羅利,三個多月沒回來,也許有消息了呢?
結果,那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不是一定要見到白平凡,而是在無邊大陸上,他隻白平凡一個熟人。
不過麼,既然見不到也就不強求,到處走走轉轉,下午時候去廚房做了些飯菜拿回房間,吃飽喝足之後繼續睡覺。
他在努力補覺,可是剛睡著,無光來了。
進門見到司其,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到底是長老,便是當作沒看見一樣:“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