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過來的四名將領沒死,而士兵們還在衝過來,潘五從他們身上抽出長箭,虛指向主將脖子:“停了吧。”
當然要停,這一片箭雨射在長官身上,又有潘五的威脅,士兵們哪裏還敢衝上?
最簡單的威脅方法,潘五懶懶站著,讓士兵們後退。
四名將領倒是還想掙紮一下,潘五也不客氣,一個紅臉將軍掙紮逃跑,他直接打斷四個人的腿,冰冷下令:“退兵。”
四名將軍還待猶豫,司其走過來:“你真囉嗦。”
潘五愣了一下,心這丫頭什麼時候心腸變硬了?
回頭看眼,後麵還追這著許多官差,潘五苦笑一下:“我是潘五,你們趕緊滾,不然殺無赦。”
潘五曾經很有名氣,可是名氣這個東西需要跟時間配對。潘五長時間隱居絕山,後來去機閣,再試留神之地,幾年下來,他的名氣也就一般了,有人記得,有更多人忘記掉。
所以他這句話之後,對方士兵竟然沒有太大反應。
司其往前走:“讓路,不讓路的,殺!”
右手輕輕握住劍柄,腳步慢行,可是那一種決絕表情分明可見。
士兵們不知道如何是好,潘五低頭看向四名將領:“下令撤退,你們的士兵就能好好活下去,不然會全部死在這裏。”
四名將領看向潘五的眼神都不一樣,想要殺之而後快。可潘五的沒錯,從這兩個年輕人方才手段,卻是有可能殺死兩千大軍。
想了一下,其中一名主將大聲喊話:“撤!”
主將下令,士兵們快速退去,這一片地方隻剩下掉落著的許多箭矢。
潘五丟掉手中劍,牽著馬匹往前走。司其輕身一閃坐到馬車上麵。
發生了這樣一個變故,後麵追逐著的官兵,還有不遠處的探子都是主動撤出一段距離,幾乎是護送他們去到碼頭。
打不過要認,尤其人家沒想趕盡殺絕,主動放過他們。
眼看馬車走遠,四名將領互相看看,一人話:“上報吧。”
這是一定的,城中發生那麼大事情,死了那麼多人,誰敢隱瞞。隻是有些奇怪,城主為什麼沒有出現?
四名將領在琢磨他們的事情,潘五又是走出一刻鍾,來到海邊碼頭。
這裏是一個鎮子,碼頭在鎮東頭,嚴格是在鎮子外麵。
穿鎮而行,在碼頭上停住。
潘五話:“那艘雙帆的。”
司其問話:“帶著馬車麼?”
潘五想了一下,轉頭張望一遍,剛想開口話,可馬上停住,轉頭看了一會兒馬車:“帶上船。”
於是就上船吧。這艘船比前些的那艘還要打一些,綁好馬車,將馬匹帶進船艙,招呼司其一聲:“你指路。”
大船入海,揚帆南行。
潘五多是躺在甲板上發呆,三位老師偶爾進入馬車中的箱子裏歇息一些時間,偶爾來到甲板上看海。
奇怪的是白鱷魚一直守在馬駒身邊。
這次航行用了正好十,當看見前麵忽然出現的巨大石台後,萬向幾個人看了又看:“這就是機閣?”
當然不是,潘五回上一句,駕船行向那個島嶼。
再次回來,從水道往裏走,看著兩岸樹木,萬向這裏的景色還算不錯。
潘五沒接話,他在琢磨一件事,如果唐川想要去留神之地怎麼辦?
沒多久,船靠碼頭停下,馬車和箱子都是扔在這裏,牽出三匹馬,帶著走上島嶼。
依舊是一條林中路,傳過去看見一排房屋,其中一間房門口坐著個雕刻木頭的修行者。
三位老師多看他幾眼,覺得有點意思。
一直在這裏雕刻木頭的,當然就是呂祖,是整個島子上壽命最長的高手,如今有一百三十多歲。
這就是元神修士和普通修行者之間最大的區別。
呂祖衝他們笑了一下,又低下頭擺弄木頭。
潘五抱拳為禮,走向山坡。
山坡上一條道通向一間很大的木屋,是機閣長老會所在。
此時房中無人,更顯得房間空曠。
潘五帶著大家穿房而過,先去廚房飽餐一頓。
如果隻有人還好,或者隻有獸也好,可是還有兩匹戰馬。
有修行者多看他們幾眼,也有人話:“不能帶戰寵進來這裏。”
潘五是,讓司其先吃,他牽著三匹馬出去。
離開廚房依舊是林中道路,潘五鬆開韁繩,看著三匹馬尋找食物。馬駒應該是習慣了現在這樣,安靜尋找好吃的青草。
潘五站了一會兒,他在看著三匹馬,尤其是最的那一個。
忽然對麵跑來肖鐵幾人,一見麵就問話:“怎麼樣?沒事吧?”著話上下打量潘五。
潘五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