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不會再打潘五主意，卻不甘如此死去，想著修煉一段時間，恢複恢複實力，然後去大陸上尋找所謂賦異稟的少年，然後奪舍。
差不多算是最後一次嚐試，會挑選很多目標，從修為高的到修為低的，甚至是沒有修為、不動修行的。
如果這樣還不行，張放基本上認命了，這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
見潘五又找回來，張放簡單上兩句，出打算。
潘五沉默好一會兒：“何必害別人性命？”
“你沒有枉殺別人性命？”
自然是有的，潘五殺過太多太多人。聽到張放的問話，不由苦笑一下：“你在這裏待了四五千年，禍害了多少條無辜性命？”
“哪有什麼無辜的？生命是一個輪回，有生就有滅，有開始就有結束。”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甘心結束？”
“自然不甘心，修行就是為了不結束。”
潘五猶豫猶豫：“要我幫忙麼？”
張放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有這麼好心？”
“我是，幫你結束。”
張放哈哈一笑：“不管哪個世界總是有很多你這種白癡，我以前遇到過……”
話一半停住，看了潘五好一會兒：“經書上，開始是結束，結束也是開始，你有可能麼？”
“不知道，我沒有結束過，沒有經驗。”
張放又笑：“你要是早生幾千年就好了，可以跟我廢話。”
潘五搖頭：“即便是元神修行者，也不過三四百年壽命。”
“你是白癡麼？吞噬別人的元神啊！你的元神到大限了，吃別人元神啊，吃掉了不但能夠多活一些時間，還能增長修為，隻要吃的足夠多，你能成為神仙。”
潘五不話了。
張放歎了一口氣：“比如你，你原本會很快死去，被奪舍後不但重生，還變成下第一高手。”
潘五沉默好一會兒：“第一，大鱷魚奪舍我的時候，它受了重傷，應該活不了了；第二，我沉在海底，已經是死人一個，起碼沒有意識。”
聽到這句話，張放沉默好一會兒：“不如這樣，你陪我去找溺死鬼？”
潘五又是沉默好一會兒：“不用找，每年都會有上船遭遇暴風颶風，船毀人亡，每次有暴風雨的時候……算了。”
張放搖頭：“是得算了，如果被你看到，搞不好就要救人，我去奪誰的身體？”
“可我不甘心啊。”張放苦笑道：“四五千年沒有吃過東西。”
潘五不話了，平靜看著張放，張放問看什麼。
潘五搖搖頭：“四五千年，奪舍無數次，什麼樣的身體都試過，為什麼還不死心？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的元神太強，這個世界的身體承受不住你，除非……除非做個最強野獸。”
張放也是搖頭：“不可能，我是人，不是野獸。”
“三頭六臂的人？”
“不管有幾個頭，隻要我保持元神狀態，就總有成功奪舍的希望，可要是附在野獸身上，能不能修行的先不，萬一跟野獸合為一體，從此再不能離開，你會願意麼？”
“烏龜很長壽的。”
張放搖頭。
一個能活一百年的人，一個能活一千年的烏龜，正常人會如何選擇？
倆人想法不同，根本談不攏。
潘五多待一會兒，想要離開。
張放卻是留住他：“還有一些功法沒告訴你。”
潘五不太想學。
張放：“這個世界的功法太少、也太弱，我可以教你一種功法，當你的元神足夠強大之後……我先教你元神吞噬之法，你身體裏三個元神合一，應該會更強大許多。”
“然後呢？”
“變強大以後，當元神足夠強大，可以離體而行，甚至可以離開這個星球去星空中遨遊，讓元神代替你到處走，去看看宇宙的博大。”張放接著：“還有奪舍法術，如果不願意奪舍，可以暫時寄體，你可以寄體在別人身上，感受別人的生活；生活總是多姿多彩的，為什麼不多體驗幾種人生？”
“我不想學。”
“學了吧，總要讓我一身所學流傳下去才好。”
潘五琢磨琢磨：“過幾來找你。”
張放苦笑道：“你是不放心我。”
潘五沒再話，轉身離開。
黑夜中來，黑夜中去，特意在海邊待到亮才回去潘家大院。
進門就去找司其：“出海麼？”
司其很意外：“為什麼？”
“出去轉轉。”
司其笑著好。
“收拾東西。”潘五回去自己房間。
很快，潘家大院重新關閉起來，司其特意找人通知了菜飯、廚子、和打掃衛生的一些人，是外出，暫時不用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