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身負重傷,被蚩龍背起走出洞外。阿荼癡癡的望著檮杌一聲不發,因為她在檮杌的眼中看到了複仇和野心,他已經不是她在月光下看到的那個柔情似水堅定不移的少年了。是什麼讓他在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究其原因全都是這把劍的責任。
檮杌將魔劍背在身後,反身上馬。回過頭來看著失落無比的阿荼,他永遠不會體會到他自己的變化。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一下這把劍的威力,對著蚩龍喊到:“我們直接開赴石茆城。”
蚩龍將刑天放在馬背上之後說:“在刑天已經身負重傷,我覺得........”
話音未落,隻見檮杌已經帶著部隊奔向石茆城的方向了。隻有天神道的受傷士兵留在原地等待著蚩龍下達命令,蚩龍望了一眼阿荼,阿荼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平日裏的那種光芒。情緒低落到極點的阿荼,看了看蚩龍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走吧,我們跟著他,誰知道他還會惹出什麼麻煩來。”蚩龍點了點頭翻身上了馬,右手拉著自己馬的韁繩。左手拉著刑天的馬的韁繩,追著檮杌一路而去。
幾乎還是那個時間,還是那個地點。石茆城的黎明在太陽升起的橘黃色光線照耀下顯得格外壯觀。但是這座城卻沒有了生機,已經變為了一座死城。
高舉焚天滅地魔劍,全力吼道:“為這個大陸,為了拯救這裏的人民!”他的部下們也紛紛舉起自己的武器,發出戰吼回應自己的檮杌王子。檮杌轉身麵對城門,深吸了一口氣,衝進城中。阿荼說:“王子殿下,我們還不知道裏邊.........”
已經無人能阻擋檮杌,他現在雙眼布滿了血絲,石茆城就在眼前,奪回自己的城池,替自己的父親報仇這是他腦海裏不斷出現的想法,而且在腦海裏不斷回響。叫喊聲,馬蹄聲似乎已經打破了黎明的寂靜。餓鬼畜們從石茆城的各個方向湧了出來。
雙方隊伍就在石茆城外彙合了。檮杌揮舞著焚天魔劍他沒辦法將這把劍視為一件武器,因為它更像是自己身體的一種延伸。他很快就找到了使用這把劍的節律,開始像用鐮刀收割秋天的莊稼一樣,將一片又一片餓鬼畜斬倒。什麼樣的武器能夠像他手中的這把劍一樣,具有如此完美的平衡性,鋒刃是如此無可阻遏?一記弧形斬擊砍掉了一個餓鬼畜的腦袋,隨後焚天魔劍劍鋒回轉,劈散了一個餓鬼畜的骨架,接著又是第三個、第四個敵人。餓鬼畜在他身邊不斷倒下,腐爛的屍體開始堆積起來。他在敵群中殺出一條道路。有那麼一瞬間,當他尋找下一個敵人的時候,他瞥到阿荼正盯著他。那張熟悉的麵孔上滿是畏懼的神情,同時也夾雜著震撼和……恐懼?當然,肯定是他這種對敵人的屠殺把自己的部下嚇到了。焚天滅地魔劍則繼續在他的手中歌唱著。
風越來越強,暗黃色的汁液四處飛散。天空下起了雨,雨粒迅疾飛落。焚天魔劍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天氣,越來越強的暴雨沒有對檮杌造成半點障礙。劍刃一次又一次攻入敵人要害,越來越多的餓鬼畜變成殘缺不全的死屍。終於,城外的餓鬼畜被掃除幹淨。
檮杌回頭望去,現在已經屍橫遍野。周圍散發著惡臭,血腥的味道讓人作嘔。他指揮著部隊向城裏前進。此時阿荼和蚩龍騎馬趕來勸阻說:“我們還不清楚城裏是否還有沒有幸存者,這樣貿然行事可能會引發誤殺。”檮杌輕蔑的看了看蚩龍,一邊的嘴角微微上翹冷冷的說:“城中的人都已經死了,我們知道這一點。即使他們現在還有呼吸和體溫,屍毒也很快就會奪走他們的生命。而我們必須搶在屍毒前麵,迅速、幹淨地結束他們的悲劇。”他逐一看著仍然站在他麵前的戰士們,還在堅守職責的隻剩下這些人了。
檮杌雙眼布滿了血絲,他並沒有在意他們兄妹的話在暴風雨中呐喊著:“進城,消滅眼前所有移動的物體。”部隊似乎也像是著了魔似的跟隨著檮杌挺進城內。
已經變成餓鬼的死者很容易對付。它們本就是敵人,是失去靈魂的屍體對生命的醜惡模仿。打碎或者砍掉它們的腦袋並不比打倒一頭發狂的猛獸更困難。而其他那些人……
藏身於皇宮密室的人群聽到外邊的呐喊聲他們開始慢慢的變得興奮和喜悅起來。無論婦女還是孩子大家紛紛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打開機關,一扇屏風緩慢的打開了,在皇宮內四處遊蕩殘留的餓鬼畜猛然嗅到生機的味道,張牙舞爪的衝向人群。瞬間讓拿著武器的人群砍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