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呢,還沒到麼?”一位警察麵色蒼白從樓道裏走出來,他頗為費神的眼光看向了校長,這正午白天,朗朗乾坤,硬是從他的神情恍惚間感覺到了一絲陰寒和不妙。
“家屬已經通知了,下午應該就會到,隻是,劉警官,你看現在,怎麼處理呢?”校長這樣的人物角色,注定了在社會裏屬於白加黑的染色品,就算身是白的,眼也看見太多黑。
察言觀色一番,校長已經知道,這件死亡事件不出他所料,就是那樣,他長呼一口氣,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真的已經沒有耐性了,這件事情壓也壓了,解決也解決了,可現在他的神經已經很接近崩潰了。
怎麼辦,請過的先生看了看就說另請高明,這凶魂就算是高手也要掂量著,不然分分鍾都是玩命的事。
“讓我看看吧。”我走向前。
“哪個班的學生,還不滾回宿舍去?!”教導主任轉過頭來就像一隻大狗一般的朝我吼道。
我眯了眯眼睛,沒說話,隻是雙目緊盯著校長。
“啪!”校長回頭給了教導主任一巴掌,陰沉沉的說道:“李劍山,反了你了?”
教導主任被這突然的一巴掌直接給打懵了,“校校校……校長!”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校長,那種疑惑和難堪,隨著意識慢慢清醒到明白,好久他都沒緩過神來,隻是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用極其陰毒的眼神看著我,想必想著如何報複我吧!
我嘴角微微牽動,覺得有些可笑,現在,這樣的普通人,我不會去計較,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說不定會被嚇住,之後一連串的報複我可以說毫無招架之力,退學,無法畢業,傷殘人士,我都可以預想到,但我隻是想解決這件事情,畢竟,這一個班裏的同學,雖素未謀麵,但也是一絲緣分,這才摻了進來。
“這位同學,有何高見?”校長很是鄭重的對我問道,這句話裏麵意思很明顯,你是不是能解決這件事?
“小子不才,家屬奇門世家,自幼便對捉鬼降妖有幾分天賦,到此求學,也是一番曆練而已。聞今之事變,恐是那鬼怪作祟,已有些氣候,若不及時鋤攘,恐怕這個學校要是開不成的,到時候影響小子畢業和就業,也白費了我這四年!”
此話一出,也是聽得那姓劉的警察和校長四目相對,我並不是什麼大好人,我隻是不想這件事情會影響到我畢業,這是我傳遞出到字麵的意思,他們也心神領會,臉上也並不作任何鄙夷,似乎,我這樣說,並有所目的,這才是理所應當的。
要不要再更目中無人一點?
看他們還是不肯相信我,遲遲沒有答話,我冷笑一聲,陰沉沉的開口:“再不解決,下一個死的人,哼,可不一定就是那誰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留步!小同誌!”校長慌了,他一聽連忙叫住我。語氣又驚又怕,還有一絲惱怒。
這人呐,一提到錢,是可以躲的,一提到命,那還不求個安穩枕頭?
“劉警官,這種事,你從警三十年,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勞煩給這位小同誌看一看,說不定能知道一些門道,對你們不是也是莫大的幫助嗎,這市裏,也壓著這件事,再不好好重視也是說不過去了是不是?”校長一語雙關,火候拿捏得十分準確。
一邊講明了這邊遲遲不能破案他並沒怎麼追究到底,一邊用了市裏的關係,幾個字眼,無形之中就讓這個劉警官有了很大的壓力,帶一個大學生辦案,還是離奇死亡案件,是說不過去,可是眼下,破案成了很多人心中的一根刺,校長已經基本放棄了希望,再過一些時日,他都打算辭職了。
劉警官沉著呼吸不說話,好久才看著我們
吐出一個字,“行!”
“小師父,請跟我來!”劉警官沒有拖拉,帶著我就上了樓。
校長回頭看了一眼這明晃晃的太陽,如此真實可感,可心裏的那種寒意,讓他沒辦法去開懷,隻希望這個學生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能有些眉目進展,起碼能控製一下,這學校,不能再死人了,他思索一番,繼而搖頭不語,那些所謂的“大師”都說了,要是解決這件事,必須搭上一條命。那麼,這樣年輕的一個後生,如何有把握去解決這麼棘手的問題呢?
來到現場,還有三個警員在勘察著,對我也隻是匆匆一瞥,然後看向劉警官,劉警官目沉如水,不作應答,隻是對我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小師父,可以開始了嗎?”
這種態度的轉變,隻能說明這個劉警官很痛快,信了就是信了,不矯情造作,想必此人多半也是經曆過不少事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點點頭,對著那具屍體走了過去,那是一具極度讓人深寒的屍體,身上沒有損傷,隻是那空洞洞的眼神和那雙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很顯眼,嘴吧張得老大,目光斜斜的看向窗口,她住的下鋪,她的被褥丟在一邊,她靠在床和牆的形成的三角壁上,就那樣半躺著,遠遠一看,似乎並沒有痛苦,隻是那腦門上的青筋,和嘴角勾起不合常理的角度,腳趾並攏,和那雙絕望驚恐萬狀的眼神,讓人不禁起了憐憫之心,我看這女孩子長得也算水靈,想必家長聽聞消息後肯定也是悲痛欲絕,難以接受,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