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抿了抿唇,轉頭看著身旁的舒禦時,眼神中帶著渴求。
“既然這樣,幹嘛還要犧牲自己?既然已經進來了,就好好活著。傾城的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豈不是更好?我猜測,第一層關卡內應該沒有活著的了。那我們就想辦法一起進入第三層吧。
如果傾城知道你犧牲自己來救她,估計她也不會原諒我跟邪尊君邪。”
說到此,舒禦轉頭挑著眉滿是興味的看了君邪一眼。
這一眼之中,飽含了幾分警告和幸災樂禍的意味。
君邪微眯著眼,他之前倒是忽略了一點。
那完美的計劃之中,卻有一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新任神王舒禦。
這個人的心智太過強大,頭腦又太過活躍,神界有這樣一位神王,隻怕會登上另外一個大階級。
但前提是,神界能夠平順的度過眼下即將麵臨的危機。
想到此,君邪也不好再做惡人,隻能說道:“隻能是暫時讓他們活著。如果再找不到更好的方法,還是得殺了他救傾兒!”
“多謝!謝謝了……不過我身體裏的神氣還有不少,不如我給傾城一些?”
墨染說著,抬手就去抓蕭傾城的手,手心的神氣剛溢出,就觸碰到了一層防護罩一樣的東西被彈了回來。
“看來……你也不行。這麼說……不是因為我是神王的關係了,是傾城身體裏另有玄機。”
一旁的舒禦看到此,眉頭蹙的更緊,但說出口的話卻很在點上。
墨染收回手,皺著眉看著身旁的舒禦:“那怎麼辦?我看傾城的情況的確不怎麼好。出氣多進氣少,身體內五髒六腑應該都已經移位。”
舒禦微眯著眼,聽著墨染的分析,臉色冷凝,神色肅穆:“墨家醫理在神界一向有名。如今傾城自己昏迷,沒辦法自行救治。不如你替她先看一看,能否將她身體上的外傷先行救治。不管如何,能盡可能地保住性命也是好事。”
“好,我試試。”
墨染起身繞到另一邊重新蹲下身,抬手替身旁的蕭傾城把了把脈。
然後抬手掀開蕭傾城的眼皮看了看,再在頭頂的幾個穴位上按了按,最後呼了口濁氣,看著對麵一起蹲下身望著自己的兩個男人說道:“情況……有些怪異。”
“怎麼個怪異?”
“說清楚點,傾兒怎麼了?”
舒禦和君邪異口同聲,話音裏都滿是焦急。但焦急的情緒之中又夾雜著幾絲期待。
墨染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將蕭傾城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替一旁的以香和蕭傾城兩人,同時蓋好。
然後起身,指了指不遠處說道:“我們先過去再詳細說。”
說完,墨染主動往山洞另一側幹燥平整的土地走了過去。
走過去,順手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三個蒲墊放在地上。
舒禦和君邪對視一眼,兩人跟著走過去坐下。
三人成掎角之勢圍坐,墨染從袖子裏拿出一支筆並鋪開一張紙,站著少許墨在上麵作畫。
“傾城的身體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我摸她的脈象,看似隻是虛脈,實則這裏麵另有玄機。虛弱的表象下……好像在萌發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