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那不是油漆,那是時間流之內的某種雜質。而這兩個人……也不是怪物,他們是你認識的……”
朱雀這話還未說完,那本被時間流漩渦中雜質阻礙包裹的兩人突然飛身而起,一舉衝破了枷鎖,成功的進入了時間之海的區域。
小珍珠順著朱雀說到一半還未說完的話,循聲望去,便看到半空中騰起的兩道人影恰巧就是墨染和昏迷之中的聞人以香。
聞人以香滿身是血,墨染也很是狼狽。
兩人隻是騰到半空中那麼一瞬,就翻騰到倒在一側的沙子裏。
朱雀握著長刀,將小珍珠反向扔到自己的背上,然後一步步的朝著摔倒在沙子中的墨染和聞人以香而來。
墨染緊緊的摟著懷裏的聞人以香,剛感覺到踏實安全時,一抬頭便看到了渾身是殺意的朱雀和陰沉難辨卻更為恐怖的舒禦。
當墨染看到舒禦懷中的蕭傾城時,心中便了然了。
“墨染,你欠我主人一條命,而你懷裏的女人欠我主人很多條命。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老子就替自己的主人討回這筆債!”
“殺我可以,但不許傷以香一根毫毛。朱雀,別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
朱雀聽到此,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卻越來越沒有溫度。
抬起手裏的刀,直接指著墨染懷裏聞人以香的脖子,朱雀挑釁的質問道:“老子就是要傷她,怎麼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話落,朱雀二話不說,手裏的刀橫向一劃。
那鋒利的刀刃直接劃過聞人以香纖細的脖頸。
若非墨染手裏的速度夠快,此時聞人以香的脖子上就不僅僅隻是一條血痕那麼簡單了。
“你瘋了?你居然真的傷她?”
墨染冷聲怒吼,話音之中壓抑著一股股的煞氣。
“我瘋了?應該是你瘋了才對。我主人對你如何?對你懷裏的女人又如何?可你捫心自問,你們又是怎麼對待我主人的?如果之前不是我跟舒禦趕到的及時,現在我主人已經死在那可惡的結界之中了。”
墨染緊緊摟著聞人以香,不斷的往後退。
因為,本來站在一旁握著龍形劍的舒禦,也大踏步的朝著他們走來。
“以香是魔化了而已,這不是她的初衷,她也不想傷害別人的。隻要我墨染活著,我就不許你們傷害她。”
朱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身旁走上來的舒禦:“怎麼辦?這瘋子,我居然有些不想下手了。”
“朱雀你心軟了麼?”
趴在朱雀背上的小珍珠糯糯的問了句。
“心軟?老子是覺得惡心。一個魔女而已,他還當個寶貝。明明人家已經不要他了,他還善惡不分的作死。”
朱雀說的話,其實有幾分道理,但又有些偏麵。
朱雀未經曆過情—事,自然不知這其中的磋磨。
但舒禦,相對就理解的多。
比起朱雀的憤怒和滿臉的情緒外漏,舒禦就沉穩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