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雀跟了句嘴：“這……你的龍形劍？”
“七日後才能恢複。她用了魔族的心頭血。”
舒禦冷著臉，依舊麵無表情。
除了蕭傾城，這世間，已經再無人能激起他心底一絲一毫的波瀾。
“魔族的心頭血不是隻有一滴嗎，傳聞用過就會死。這……是不是真的？不過……看著魔女的樣子，倒不像是假的。”
朱雀樂得看戲，比起直接殺了聞人以香和墨染，看他們痛苦，似乎更過癮。
“闊似，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主人如果醒來，可能也會放過他們的吧？”
“放過？神魔不兩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小珍珠，切莫動了不該有的惻隱之心。”
朱雀伸手揉了揉小珍珠的腦袋，低頭看著被墨染抱在懷中的聞人以香，眼神中時不時的迸發著冷意。
而此時，被抱著的聞人以香，在催動了自己身體裏最重要的那滴心頭血後，真的醒了過來。
再加上墨染一個勁兒的吼叫呼喚著，倒是讓聞人以香本可能睜不開的眼睛真的睜開了。
“墨……墨染……”
氣若遊絲的聞人以香，這次的眼神中難得的待了幾分清明。
但若細看去，依舊能看出其中摻雜著一部分魔氣。
“以香？以香你醒來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會帶你離開這個破地方，我們一起去隱居，我們好好的去過日子好不好？我隻愛你，我不喜歡蕭傾城，我隻愛你，以香……我真的隻愛你……求你千萬不要離開我……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墨染緊緊摟著懷裏的人，眼角的淚不自覺地滑落到了聞人以香的臉上。
“對不起……我……不該傷你的……”
聞人以香抿著唇，看著墨染，有氣無力的說了這麼句。
“不，不要跟我說抱歉。以香，隻要你陪著我，我就是開心快樂的。真的……不要離開我，我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不要再想著入魔的事情，也不要再想著跟別人對立，我們就兩個人離開好不好？我們拋棄一切糾葛身份，我們放下一切恩怨是非……”
“可是……我回不去了……”
“什麼……什麼意思？以香，你不要嚇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千萬不要嚇我好不好？”
墨染呆滯了一秒，隨後滿臉痛苦害怕恐懼的模樣夾雜著哭腔聲，讓人看得傷感。
聞人以香躺在墨染的懷裏，感覺著自己身體裏遊走的生命氣息，抿了抿唇，心中覺得萬分悲苦。
魔氣散失了一大部分，她的人性也回歸了不少。
隻是，剛能彼此相擁又要麵臨著分別……
抿著唇，努力抬起滿是血的手，聞人以香很想要去撫摸一下墨染消瘦的麵龐。
“墨染……你瘦了……對不起，因為我魔化，害得你……”
同樣帶著哭腔的聞人以香，語氣之中滿是自責。
墨染趕忙低頭，抬手幫助聞人以香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緊緊的貼著。
那冰涼的手，仿佛冷進了他的心底，讓他害怕恐懼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