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一個人能與她為敵為友為對手外,碧落界內還未有哪個女人會被她放在眼裏。”
說到此,墨染微微停頓,然後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身旁麵不改色的蕭傾城,笑著繼續說道:“當然,隻限於年歲五百歲以下的新人們。
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了你以後,她們這群世家小姐們的排名榜得改改了。蕭傾城,你一定會是這神界最強悍的新一代女人。”
蕭傾城聽到此,倒是不卑不亢:“我對排名沒興趣。我隻想完成我想完成的事。”
墨染看著蕭傾城那古井無波的眼神,深知蕭傾城此刻所說都是真心話。
當一個人的內心強悍到某種境界時,她會不在意跟別人去攀比。
攀比,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種心虛或者不自信的表現。
想到此,墨染笑著點了點頭:“好,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
話落,不顧蕭傾城的掙紮,直接抓著她的手腕快速穿過竹林裏的蜿蜒小路,朝著前方那高低錯落有致的樓閣走去。
春山暖日和風,闌幹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
一派靜謐淡雅的園景內,一圓頂的樓閣與一相對低一些的方形主屋高低錯落、交相輝映。
主屋正門前種著幾縷斑竹,風一吹,翠竹隨風搖曳,隱約可見殿內一矮桌前落座的白衣女子。
院內香味撲鼻,但卻味道卻清新淡雅。
縱使腳下石板路兩側種著不少花圃與藥草園。
可四周的空氣裏卻無任何繁雜的氣味。
蕭傾城緊跟著墨染,直到走到主屋門前,才下意識抬頭往天空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蕭傾城立馬眯起了眼睛,隨後嘴角勾起,神色釋然,那盛滿星辰的眼睛裏帶著幾分戲謔。
“傾城,走了。”
墨染聽不到身後緊跟著的腳步聲,便駐足看了一眼。
隨後繼續拉扯著蕭傾城跨過門檻,如入自己家一般直接跨入屋內,繞過麵前幾乎全透的屏風直接朝著裏側走去。
一過屏風,主屋前廳內的陳設直接映入眼簾。
輕紗漫漫,香爐嫋嫋。
一張梨花木矮桌前擺放著幾個蒲墊。
木桌後麵有一矮椅,椅子上靠坐著一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
圓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
女子手裏此刻還握著筆,麵前的宣紙上隱隱用丹青勾勒著一氣度卓絕的年輕男子。
隻是,那男子的臉還未勾勒出來。
可就看著男子的氣度、身型,蕭傾城便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幾分熟悉。
就在蕭傾城低頭看桌子上的畫時,屋內的白衣女子也在打量蕭傾城。
甚至說,在看到蕭傾城的第一眼,她便驚住了。
一種莫名的情緒開始在胸腔內蔓延。
那雙很是溫柔美麗的瑩瑩水眸內,不自覺地彌漫起一絲冷意。
“公孫彤,許久未見,怎麼倒是生分了呢?”
墨染並未注意到公孫彤與蕭傾城的異樣,女子之間的那種微妙感覺,不在男人能捕捉到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