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努力想辦法重新回到上麵去,想辦法讓墨染離開。
或者,想辦法拖住那個危險的變態男人,讓墨染最後……“失望”的離開。
這麼想著,以香眼神中閃過一絲晦暗,但很快又被她自己悉數隱藏。
往前一步步的走著,每一步也不過是二十公分而已。
說白了,基本上就是再往前一步步的挪動著腳。
凡是走過的地方,皆是一條血路。
那滴滴答答的血在地麵開啟一朵朵的血花,那血花如蓮花一般,送著那充滿愛意真情的女子往前艱難的前行著……
同樣的,這血花鋪成的路,也讓從另一頭費盡不少心思找過來的血煞覺得再往前走很是艱難。
一刻鍾後,血煞便出現在了以香之前躺倒的地方。
看著那地麵一灘灘的血跡,看著那跟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幾塊從那女人身上掉落的皮膚,看著那一朵朵刺眼的血花不斷地往前延伸……
看著那兩把長槍在地麵上砸出的痕跡……
血煞咬著牙,垂在身側的雙拳攥的咯咯作響。
他說不出自己心底的難受,這是他第一次痛恨看到鮮血原本的樣子。
嗅著空氣之中的血腥,他就恨不得將這地底下的火脈給徹底滅了。
一想起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渾身是血的艱難前行,他就覺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氣炸了。
咬著牙,臉頰上的青筋交錯,血煞不管不顧的往前衝,誓要將那個小丫頭給重新抓回來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
以後,除了他血煞,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她,包括這個小丫頭自己在內。
這麼想著,血煞往前瞬移飛奔的速度就更快了不少。
前麵前行的以香走的很是緩慢,她畢竟渾身大麵積燒傷、修為又不高,而且雙腿還沒力氣還得靠著兩根拐棍幫忙支撐著才能勉強前行。
所以,每一步都跟身後不遠處發狂追趕的血煞沒得比。
基本上血煞隻花費了三秒的時間,就看到了以香那狼狽的背影。
在看到以香渾身是血以及脖子和後背裸—露的肌膚被大麵積燒傷後,血煞便覺得自己的心髒突然被揪的生疼。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各種情緒,血煞準備慢慢的用平穩的步伐走上去,以免嚇到這個小丫頭。
而就在此時,以香右手邊的銀槍底突然壓空,整個人下意識往右側的岩漿河流之中倒了過去。
血煞看到此,嚇到心髒都要聽了。
身體快過大腦,直接衝了上去,如一陣風一般,在那到脆弱嬌小的人影徹底墜入岩漿河流的最後一秒,將人懶腰抱起一個反彈穩穩的落在岸邊斜靠在身後的岩石牆壁上。
大喘著氣,血煞不是累得,而是嚇得。
胸膛處緊貼著的嬌小人影,渾身都是血,那刺鼻的血腥讓他覺得很是難受。
“傻瓜,蠢貨,沒看到那是岩漿嗎?你就往下跳?”
一開口,本來想好的所有關心措辭都變成了埋怨。
以香在被救上來的第一時間,便鬆了口氣。
這變態男人在自己這邊就好,那墨染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