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有人到村長那兒把你告了,你藥了全村人的牛,還有母牛誤食的潑風刀,也是你幹的,你趕緊走,等會兒,村長來了,可就什麼都晚了。”
她對明京笙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話中的可信度能有幾分,他與劉麻子畢竟是夫妻關係,如果是劉麻子陷害她的,那麼,明京笙的話就不可以相信,再,她若跑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兩銀,是變相間接承認了全村的牛是她藥死的,她可沒做過,走不得。
“他們告我有證據麼?”
“藥香村祖祖輩輩在這兒生活了這麼多年,如果村長想要給一個人定罪,那是輕而易舉的,再,這件事已經激起公憤了,沉舟,你快帶著璃娃走啊!”明京笙見弟妹不緊不忙的態度,急得滿頭大汗,他真的是好心來提醒她們母子的啊!他不想看到弟妹被沉井沉塘,他這個侄子還未到及笄之年,如若弟妹有個好歹,孩子下半生可就完了。
“我不走,牛不是我藥的。”
沒做過的事堅決不能承認。
“是的,二伯,我們不走,不是我們做的。”別看猴子年紀,腦袋瓜子絕對的睿智聰明。
被冤枉了是不能跑的,逃了就坐實了罪名,沒藥為什麼要跑?
“你們……”明京笙見母子倆態度堅決,也不好再什麼,隻得忤在原地,一臉怔然,抬頭望了望浩翰的空,深深呼了口氣,幽幽歎息聲,“隨你們吧!”
左邊的山野林子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偶爾還會聽到一兩聲狗的狂吠,仔細凝神聆聽,感覺來人很多,明京忠急得冷汗從眉角滑落,“沉舟,我……內急,先撤。”
跑出去一米遠,又折了回來,“你……你們別給他們我來過。”
一個粗壯的漢子,幾乎是落荒而逃。
怕來得人當中有他悍妻,劉麻子那隻母老虎吧!
典型的耙耳朵一枚!
倉促而來的人群中,沒有劉麻子幹巴巴的身影,到是來了個國子臉,嘴上留了兩撇胡須,身材魁梧的七尺男子。
一雙如鷹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坐在岸邊,光著兩腿白皙腿肚,纖細玉足放在溪流裏搖呀搖的,完全漠視他們存在的藥香村出了名的寡婦與她生的野種。
“綁了。”
清冷衣袖一揚,幾條粗壯漢子拿出腰間麻繩,衝上前拽住顧沉舟一支胳膊要捆,猴子不幹了,從岸邊彈跳起來,撈起一漢子的胳膊往嘴裏一塞,狠狠一口麻利咬下,那漢子疼得臉頓時紫青,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本能地凶狠一甩,猴子巧的身板被甩出去丈多遠。
“猴子。”
見兒子嘴角淌血,顧沉舟心急如焚,抬起右腿,一腳踹在了漢子的肚腹上,漢子大叫一聲跌倒在地,抱著腹部在原地打滾。
能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臉疼得如鬼魅般蒼白。可見她踩下去的這腳並不輕。
顧沉舟想衝出去撫兒子起來,另一抹粗壯身軀猛撲上來,伸手想抓她胳膊,靈巧身形一閃,男子撲了空,她順勢再一腳踹過去,這下,足足實實踩在了漢子褲檔上,疼得漢子張著嘴巴直呼‘唉呀,我的娘呀。’
“猴子,快起來。”
撫起兒子一支光溜溜的胳膊。
“娘親,咋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