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跑追逐,光著腳丫子,她怎麼好意思去見人。
顧沉舟故意帶著她跑驚棘遍布的山路,有的地方還有泥濘,劉麻子鞋子沒追回來不,一不心摔了跟鬥,腳上的另外一隻鞋脫落,不偏不倚掛在了一株刺兒樹上。
她人矮,伸手夠不著,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火冒三丈,恨得牙癢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用山枝自製的鉤子將鞋兒鉤下來,卻再度不心將繡花鞋扔到了懸崖下。
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在土坎上,拔著腳底上刺進血肉的刺兒。
刺兒很深,隻拔出兩根,氣得她蛋疼。
一瘸一拐忍痛向山上走去,她與人相約見麵,不去怕人家翻臉,狗日的野貓兒,下次再見到,她一定會剁了它當下酒菜。
躲在暗處窺視的顧沉舟竄出,一跟悄然尾隨著她上山。
見她一身狼狽走入一個山洞前,回身,一對精明的眸子四處望望,確定無人後,索性走入洞子。
這個山洞在山巒頂峰,四處怪石磷峋,四周都是險峻山巒,雜草叢生,還有許多茂密竹子,這些都是山洞的然屏障。
偷偷摸摸來這人煙稀少的地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做什麼。
顧沉舟潛伏在洞門口,聆神靜聽,果然,洞內就傳來了‘哼哼唧唧’的女人聲,與男人粗喘與低吼形成了一典動聽的原始樂章。
麻痹,不要臉的賤貨,原來真是上山來偷人了。
悄然潛入內,溪流旁側的大青石上,果然又兩個光溜溜的異性身體,正在顛鸞倒鳳。
顧沉舟不想長針眼,暗自唾了口痰,伸長脖子,刁起那隻鮮豔的肚兜兒便火速衝向了洞外,而青石上忘我交織的男女,根本不察有隻野貓入內偷走了女人遮羞的貼身物品。
她跑入劉麻子家時,本以為明京笙會不在,沒想今兒運氣特別好,此時,明京笙正用刀子削著手上的上等檀香木,最近接了個私活兒,要為鎮上一富貴人家做張八仙桌。
他才剛選完木頭,把木皮削掉,好用墨寶勾畫輪廓。
喵嗚,喵嗚。
隨著兩聲兒貓叫,一件紅豔豔女性貼身物已呈現在他視野之中。
自個兒妻子的玩意兒哪會不知道,明京笙當即綠了臉,是嗬,誰會忍受得了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哪兒來的?”
他知道問一隻牲畜無用,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嘴唇已打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顧沉舟轉身跑遠,明京笙一雙鐵掌握得死緊,眼窩泛青,眼神戾光滿布,麵色鐵青,這種事,他再能忍就不是一條漢子。
平日裏,他其實也對這種事有所察覺,可是奈何沒有證據,再加上他妻劉蠶青又那麼厲害,萬一沒這事兒,他自個兒也下不了台。
今兒到好,證據都握在他手裏了。
想起平日裏劉麻子對自己的搖武揚威,明京笙就恨得牙癢癢。
紅豔的肚兜兒在他手裏捏成了梅菜幹。
他大步跟隨著野貓兒跑出家門。
“爹爹,你去哪兒?”身後傳來了荷花的驚呼聲。
“去找你賤蹄子娘。”
顧沉舟把明京笙帶到山洞時,劉麻子與奸夫已經完事,兩人正坐躺在石塊上休息,巧白皙的身子依偎在男人懷裏,玉手還不停在男人長滿胸毛的胸膛上畫著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