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唇，像是無所謂地說：“皇上要是覺得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治我的罪好了！”
正要說話，那邊自有太監的尖細嗓子叫起：“襄王爺到！”
聲音一落，這裏除了寧嵐的所有人都跪伏了下去，當然，還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雲子若。
衛燃緩緩而來，白衣飄飄，豐神俊美，身後仍是偌大的排場。
對那些伏地的人視而不見，他徑自走到雲子若的身前，目光落在小臉上那抹腫起，輕輕地問：“誰打的？”
沒有人敢說話。
衛燃淺淺一笑，他這一笑，如同夏夜裏淡淡而開的蘭花，雲子若不禁瞧呆了。
“皇上，法典禮好像有記載，對皇後不敬著以下犯上應該如何處置來著？”他極淡地說著，目光落在寧嵐的臉上。
若說白鳳國裏寧嵐心中對誰還有顧慮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衛燃。
兩人樣貌武功從才智不相伯仲。
淑妃雖然霸道，但也是知道今日之事，自己絕計是占不了便宜的，於是跪伏在地，顫著聲音道：“是她故意傷了臣妾，臣妾…”
“皇上讓你說話了嗎？”衛燃的下巴習慣性地微抬，有一種不言而喻的威嚴。
雲子若心裏真是痛快啊，死潑婦，有你好受的！
她看著衛燃，突然覺得沒有那麼討厭了…
衛燃冷哼一聲，“淑妃，雖然皇後現在在冷宮，但廢後的詔書一日不下，她便還是白鳳的皇後，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淑妃冷汗淋淋，這個衛燃什麼時候跟皇後關係這麼好了！”臣妾知罪，甘願自罰！”
淑妃真的就咬著牙用手抽自己的臉，一下一下的打得極重。
那尖銳的套甲刮傷了柔嫩的臉頰，她像是渾然未覺一般繼續抽著，很快，那張美豔的臉上就浮起一片紅腫，看上去怵木驚心的。
所有的人都靜默著，衛燃站在哪裏，白色衣裳自然垂下，俊美的顏麵宛如仙人一般。
周圍的奴婢們，宮妃們都看傻眼了。
衛王爺…好漂亮啊！好美啊！
這讓人心動的一刻也就沒有什麼人記得淑妃正在自罰…
雲子若的眼卻盯著淑妃，被生生地嚇到了，她回頭望著衛燃，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看著他，隻覺得隻有他怎麼敢在寧嵐麵前這麼囂張，而寧嵐卻是一反常態的任由衛燃我行我素！
有問題，大大有問題！
這時，衛燃抬眼，那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地望進雲子若的眼裏。
看著淑妃一下一下的抽著自己的臉，剛才還花容月貌的臉，現在已經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了。雖然自己看的很過癮，但雲子若從來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那個”雲子若大著膽子上前去扯了扯衛燃的袖子…
眾人倒吸口氣，蘇雲子若這是不要命了嗎？
當著寧嵐的麵敢跟衛王爺“卿卿我我？”而衛燃，據說隻有衛燃想碰的人，從不曾有人敢主動碰他，更別說動手動腳了。
但，奇異地，衛燃並沒有揮開她，不但如此，眸底還蘊藏了幾分縱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