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從劍上鬆開環上了她的腰肢,將她拉向自己:“雲子若,光是恨你是殺不了朕的。”
雲子若?.
“你”
“朕在帝陵的時候就知道你並非是冰月公主!”
“是因為這才讓你這樣對我?!”
“朕沒必要對你解釋!”
她還真是可笑,梅妃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看來從頭到尾她就是一個被他玩弄在鼓掌間的小醜。可笑她居然還妄想從他的眼皮子低下逃出皇宮,以為自己扮演的很好,誰知道一開始就已經被發現!嗬嗬嗬嗬.
“彩,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不會從白鳳國消失,消失的不過是來曆不明的雲子若。”寧嵐一甩手長劍從雲子若的胸口拔出,高傲的姿態一如在帝陵初見他那時。
“雲子若好好的活著,朕等著你來複仇!”他居高臨下俯瞰著奄奄一息的她。
複仇——複仇——腦中眼前所看到聽到的隻是這兩個字!雲子若,現在的你不配稱為朕的對手,強大起來吧!
視線漸漸地模糊起來,耳邊除了轟鳴聲再也聽不到別的,眼皮緩緩地合起,或許她已經等不到複仇的那一天了!.
當雲子若不甘的合上眼睛後,寧嵐走向馨兒,說:“起來吧!”
緊閉雙眼的馨兒驀然打開了雙眼,人從地上站起,跪在寧嵐的麵前,恭敬道:“主上。”
“這麼些年來,你也應該熟識冰月公主了。”
“是,奴才不敢說百分百,但是至少也有九成把握。”馨兒回著。
“那就準備準備吧!”寧嵐揮揮手,馨兒領命離去。
“寧逞。”
“奴才在。”
寧嵐望了眼地上的雲子若,說:“把她帶出皇宮。”
“是。”
“去吧。”轉過身,仰起頭望著這陰森冰冷的樹林.
寧逞杠起雲子若,幾個掠身消失在皇宮。
隔日,距離白鳳國皇城百裏之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行駛著。日出日落,兩日後,馬車駛離白鳳國,所行方向乃是公孫宸國。
在行駛到一處蘆葦蕩,馬車停下,從車上跳下一名青年,手提著水袋走向不遠處的清河。
正當青年走離馬車,蘆葦蕩中傳來窸窸窣窣聲,沒一會從內竄出一人,跳上馬車企圖駕車逃離,要不是馬兒受驚嘶叫出聲,青年也無法及時發現。扔下水袋快步跑回車馬。
馬車上一位五旬老婦臉色發青,兩眼泛上官,手緊握著韁繩,將受驚的馬兒穩定住,對擋在馬車前的青年喝道:“讓開!”
青年眉宇一蹙,一句話也沒說便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提氣飛掠向老婦人就是一陣猛攻。
老婦人一手緊抓住韁繩,隻用一手應付著青年的攻擊!
青年的招式雖然猛烈,可對於老婦人來說還不至於應付不了,見她那手如流水一般纏上長劍,低喝一聲:“撤!”話音還未消失,青年手中的長劍脫手掉落在地。
“你是什麼人?”青年盯著老婦人,發麻的手腕擱在身後,他連對方的招數都還未看清楚就被打落了武器!放眼天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徒手將他武器打落之人寥寥可數!
“江湖小輩還不配知道老婦的名諱,要命的就讓道!”老婦人不屑於青年攀談。
“前輩,這馬車是晚輩的,而且車上尚有我的朋友在,是否可以請老前輩行個方便,讓晚輩把朋友帶下車?”青年目光閃爍,態度謙和有禮。
“你朋友?”老婦人回身撩起車簾,果然在車內正躺著一個少女,看上去應是受了不小的傷。老婦人才想開口,沒想耳邊呼嘯聲響起,沒來及避閃,老婦人悶哼一聲,胸口已然射入了一枚通體發黑的暗器。老婦人嘔出一口鮮血,咒罵道:“無恥小兒,拿命來!!”
青年見老婦人中了自己的毒鏢居然還能運氣,攻過來的招式比之剛才更為的狠辣,招招取他性命!背脊冷汗流下。心知自己不是老婦人的對手,望了眼馬車,咬牙一個俯身衝刺的動作,飛掠而起。人已經逃離丈外!老婦人探入衣服內,取出了一枚銀白色的細針,朝青年逃離的方向射去!隻聽從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老婦人力量一瀉人跌坐在馬車上,喘著粗氣,原本就發青的臉上現已轉為藏青色,她伸起手卷起袖管,手臂上一條黑色氣線已到達肩頭,正在朝著她的心髒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