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孤星拍了拍袍邊,無視房中驚慌的於家父子,走到錢玉娘的身前,低眼左右打量了一下玉娘,說:“你可願意跟我?”
錢玉娘半眯著雙眼,看著這從天而降的俊美男兒,輕扯破皮的唇瓣,說:“公子,玉娘乃是敗柳之姿。”
“無妨,公子我喜歡就行。”
“是麼?”錢玉娘輕笑著起身,眼兒望向房中的於家父子。
“你以前怎麼樣,我可以不計較,不過跟了我,就得忠心聽命於我,至於你有什麼願望,大可跟我說。”雲孤星順著錢玉娘的目光看向於長春與於萬樓。
“大膽!本官在此處理家務事,豈容你一外人插手!”雲孤星的唐突出現,令於長春受了不小的驚嚇,好不容易收回心神。
“賤人,別忘了,你現在可還是於家的人!”於萬樓指著玉娘厲喝。
“於家人?嗬嗬於萬樓,我錢玉娘以前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是個男人!可現在——我呸!你連替玉娘提鞋都不配。”錢玉娘忍著疼痛,晃悠著身子起身。
“錢玉娘!你不過是個青樓妓女,你還當真以為小爺我能看得上你?”恩愛纏綿仿佛就在眼前,可轉眼留下的不過是謾罵唾棄。
“小公子,你可都聽見了,玉娘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錢玉娘自嘲的向雲孤星一笑。
“我不在乎。”雲孤星手一展,將錢玉娘擁入懷中,手輕撫過她流血的嘴角,低語道:“我喜歡的就是現在的你。”
“爹,你看,這小子簡直就是不把你這吏部尚書放在眼裏頭,玉娘這蕩婦,居然當著您的麵勾搭小白臉!這口氣咱們於家怎麼忍得下去!”於長春還沒開口,倒是於萬樓怒氣衝天。
“於老爺,這俊俏公子,要玉娘從他,玉娘可是當從還是不當從?”錢玉娘雙頰紅腫,可她那副嬌嬈的身姿與百媚的神色,足以令天下男兒為之瘋狂。當年不正是因為她的風情萬種,才讓於長春為她贖身,納為侍妾麼?
於長春看著玉娘靠在雲孤星的懷中,雖然是在詢問,可那副風騷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勾引。老臉一沉,喝道:“奸夫淫婦!老父我今日若是不除了你們,枉為人!”說著,大喊道:“富順!富順!!”
在外守候的家仆,富順一聽到老爺的喊叫,忙帶著一幫人衝進房中。見十八姨太太躺在一位小公子的懷中,那身上可是沒什麼遮蔽物。
“富順還愣著幹嗎?還不給我上!”於長春踢了一腳富順,喊道。
“是!老爺。”富順收神,大手一揮,命令著後麵的打手,“還不趕緊上!”
本就不大的房間內,因這數十人的進入,更為的擁擠。雲孤星對錢玉娘說的話,與他親密的擁抱,白千延都清楚的看在眼中,聽在耳中。怎麼看都覺得雲孤星不過是乘人之危,以解救玉娘為初,終究還不是好色之徒,想要將其納為己由罷了。莫名的怒火,讓白千延打算冷眼旁觀,反正他早就見識過雲孤星的功夫,這區區數十人根本不足為俱。
雲孤星右手摟在錢玉娘的腰間,臉上淺笑盈盈,對她說道:“玉娘,你今後就是我雲孤星的女人,誰人敢再碰你下,孤星必讓其血濺五步!”說著,左手一揮,無形中一股巨浪湧向靠近他們的打手。
眨眼間的功夫,數十名打手一個個趴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口中不斷地哀嚎出聲。
錢玉娘手圈住雲孤星的頸間,前麵所發生的事仿佛是一場夢。他的武功之高,令她驚詫之餘,倒是有了一份求生的欲望。
於長春與於萬樓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嚇得跌在地上,兩個人緊挨著對方,顫抖著身子,驚恐的望著雲孤星。
“雲雲孤星這名字,老夫好似聽人提起過。”於長春對雲孤星的名諱有幾分的熟悉,隻是一時半會卻怎也想不起來。
“於長春,這是玉娘給你的休書!”雲孤星說著,手指淩空一揮。
坐在於長春身邊的於萬樓慘叫一聲,倒臥在地上,而他背部竟然多出了幾個字。上麵所寫:“錢玉娘,於長春從此再無掛噶。”
於長春望著兒子背上的休書,除了恐懼再無其他。而錢玉娘看到於萬樓背上的休書時,始終未有垂淚的眼中,頃刻間落下了一行清淚。
“玉娘,我們走吧!”雲孤星輕柔地為錢玉娘披上外套錢玉娘抬頭,透過淚眼,望著雲孤星,“公子玉娘”
雲孤星搖搖頭,攙扶著錢玉娘走出了房間,眼角望向跟隨一旁沉默不語的白千延,延兒現在可又在想著何事?
白千延跟隨著雲孤星來到幽香院的門口,不知為何看到雲孤星與錢玉娘相擁,他就莫名的不適。
“公子,這是要帶玉娘去何處?”錢玉娘仰起頭,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