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小王我能笑得出來麼?”哀怨的瞥了一眼雨布,白千延從窗台前站起,“今兒個是爺爺的壽辰,可為什麼就我這做孫子的不能出去,還要被關在這鳳吟樓裏頭?”
“王爺這麼做,還不是怕小王爺會管不住自己這兩條腿。”雨布不怕的死的說。
“行了,小王我知道,要怨也是怨皇上,罰我半個月不能出門。”想起這事就惱火,什麼不好罰偏偏罰他禁足。打那日負氣回府,就被爺爺強行關在了這鳳吟樓,說起來自己這幾日腦海中出現的人,居然全是他!這份煩躁也是因此而來。
“王爺剛讓風離過來傳話,說是等晚宴開席時,會命人來請小王爺過去。”雨布給了白千延一點小小的安慰。
“那皇後是不是也會來?”記得以前爺爺壽辰,姑姑都會來賀壽。
“這說不準。”雨布搖著頭。
“在小王我離開的這幾年裏,皇後來過幾趟?”姑姑難道連爺爺的壽辰都不來嗎?那日寧嵐不是說姑姑去護國寺為爺爺祈福嗎?那應該是會來的。
“算起來,皇後這七年來,也就來過一兩趟吧!而且每趟來都顯得很匆忙,也就賀個壽,送上賀禮便回宮了。”雨布回想著。
“是麼?”白千延輕聲的應著,總覺得這不像是姑姑的作風。看來又是那個萬惡的皇上,必定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讓姑姑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頭枕在圓桌上,目光環顧著四周,被周圍的擺設所吸引,到處都透著濃鬱的書卷味,而且他也看過書架上的書,絕大部分是醫術,不難看出以前居住在此處的人,不是位大夫,就是酷愛醫術的。
收回目光,再次望向雨布,白千延,問:“雨布,你可知曉這鳳吟樓原來的主人是誰?”
雨布搖著頭,回道:“不清楚,王爺不是下令,任何人在沒有得到他應允前,不得靠近鳳吟樓百步之內嗎?要說屬下也是頭一回上這鳳吟樓。”
“哦!”這些事倒是跟他離開前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是不知這鳳吟樓到底藏匿著什麼秘密,能讓爺爺這麼的謹慎小心。這次若非是要禁足與他,估計也不會讓他上鳳吟樓吧!
剛才他就發現了,在鳳吟樓的頂部朝下望去,能盡收整個晉王府,而且最為不可思議的是,鳳吟樓居然跟皇宮的龍西樓所在的方向平行一線,遙相呼應,還真是符合那龍鳳二字。
想著,站起身又一次走到了窗口,往下望去依舊是人來人往,賀壽的人也是時候要上門了,這王府的大門前早已門庭若市。
從遠至近的一行人倒是引起了白千延的注意,問著房內的雨布,“這次爺爺又找了李夢園前來助興?”那飄揚的彩旗,一眼便能認出。
“李夢園每年王爺過壽,都會過來助興,不過今兒個好像來的有點晚,這天都已經大亮。”雨布說著,人走到白千延的身側,與他一同往下望去。果然正往王府前來的是李夢園的人馬。
“那李班主,小王我倒是還有些印象。”白千延這話帶著不屑,看來對那李班主他並無什麼好印象。
雨布沒作聲,隻是眼帶疑慮的望著下麵。沉思了一會,對白千延,道:“小王爺,屬下去解個手。”
“去吧!”白千延揮揮手,他現在隻盼望晚宴能早早的到來,那他就有機會出去,說不定還能見到姑姑。
雨布走下鳳吟樓,找來了雷蒙,讓他暫時代為自己上樓看著小王爺,雷蒙雖說有些不願,可最後還是被雨布說的上了樓,說隻給他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不來小王爺若是跑了,別賴他。
雨布見雷蒙上鳳吟樓,這才走離,向著大門口走去。
李夢園一人行,一進晉王府就被安排到了後院,李班主跟總管打過招呼後,便回到後院,命弟子將搭台的道具,搬去江明閣,那裏是晉王府特意為了看戲而建造的院落。
忙乎完才想起跟隨他們前來的雲孤星,在人群中找尋了一下,隻見雲孤星正坐在後院的涼亭中,忙朝涼亭中走去。
“李班主,跟總管已經打過招呼了?”雲孤星見李班主前來,站起身迎上去。
“打過招呼了,我說你是我一位遠方的親戚,這次趕巧來京城探望我,就帶著你到晉王府見識見識,總管說隻要不惹事,不亂跑就沒事。”李班主不忘把總管的話一並告訴雲孤星。
雲孤星聽著,頜首道:“那就好!那班主就忙吧!我四處走走。”
“雲公子,可千萬要小心。”李班主不放心的提醒。
雲孤星點頭應著,帶著錢玉娘走離了後院。眼望向四周,一別就是七載。當初前來晉王府也不過呆了一日,如今景色依舊,可人事已非。抬眼,所看到的正是高聳的鳳吟樓。當年滿腹的疑問,也是來自於此樓,不知鳳吟可還在鳳吟樓,那日的記憶過於朦朧,隻是隱約似看到鳳吟歸來,可轉醒人已經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