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這回答,雲孤星確實是被驚了一跳,“李將軍,為何沒有將我在此的消息回報國都?”
“沒必要。”李將軍隻是給了他三個字作為回答,隨後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朝前走去,背對著雲孤星揮著手,說:“要走就快走,別婆婆媽媽。”
“李將軍,那就替我向大頭他們說一聲,告辭。”雲孤星臉上浮現淺酌的笑意,真正看不透的人豈是他?
雲孤星離去,李將軍回到軍營,便看到毛大頭一臉喜滋滋的跑向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問:“將軍,雲公子呢?”
“走了。”李將軍望著毛大頭手中所拿兩個尚冒著熱氣的饅頭。
“什麼?走了?”毛大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握饅頭的手緊緊地一揪。
“走了,他畢竟不是這軍營的人,本將不能多留。”語落,李將軍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毛大頭望望手中的饅頭,人快速的奔跑起來,向著寧川河而去。
曹繆站在李將軍的營帳外,看著毛大頭那遠去的身影,再看看陰沉個臉走到身前的將軍,本想要詢問的話,吞回肚子中。
“曹將軍,你也要問本將雲公子的事?”李將軍低下頭,湊近到曹繆的麵前。
“不,將軍,屬下是為其他事而來。”曹繆忙將手中的密函呈上。
李將軍接過密函,向著曹繆揮手,“沒事就下去吧。”
“是。”曹繆轉身離去。
拿著密函李將軍走入營帳,還未及打開密函,看到出現在營帳中的人時,目光一斂,陰鬱更甚。
公孫廷蹙起狹長的雙眼,手指輕挑了一下案幾上的折子,眼則是望著出現在營帳中的李將軍,啟唇道:“三弟,這邊境可還住的習慣?”
李將軍在公孫廷這話下,身子一滯,隨即抱拳,單膝跪地,“末將,不知太子駕臨,有失遠迎。”
“行了,三弟何須跟我這皇兄如此生疏,趕緊起來,是我不讓曹繆告訴你的!”公孫廷從案幾前站起,走向李將軍,將他扶起。當意識到三弟這傲人的身高,深邃的眸底有絲恨意閃過。臉上仍是盈盈笑意。
“太子”李將軍後退了幾步,拉開與公孫廷的距離。
“三弟,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什麼太子不太子的,就跟以前一樣,就我二哥。”公孫廷揮著手,一臉的厭惡。
“以前是以前,現在您是太子,而我也非是以前的公孫玄翼。”李將軍有的隻是一份嚴謹。
“三弟,二哥我知道,你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可你也應該要了解,父皇的立場,你如今雖然跟隨了你母妃的姓,可你體內流淌的血液中,有一半是父皇給予你的。”公孫廷對於李將軍的那份生疏與距離,很是無奈,試圖說服。
李將軍卻一笑置之,“太子,今日到來,不會隻是對末將說這麼吧?”
“唉!你啊!這牛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呢?”
“改不了,還是請太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說著將密函拿起:“這應該是太子讓曹繆給我的吧?”
“對,這次前來的緣由也都寫在裏麵,你就看看吧!”公孫廷瞧了眼密函,便移開了目光,人走回到案幾前,坐下,把玩著案幾上擺設的筆硯。
李將軍打開密函,望著上頭所寫的字,目光逐漸的彙聚,到最後的憤然,疾步上前到案幾前,手用力拍上桌麵,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弟,難道還不明白麼?”公孫廷挑挑眉,眼瞥向那密函。
“他到底想要怎麼樣?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李家?”李將軍一反常態,質問著公孫廷。
“玄翼,你恐怕是有所誤會了,並非是不肯放過李家,而是李家這些年來一直咄咄逼人,別忘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公孫宸的皇帝,你我的父皇,當年你外公以圖謀權篡位”
“沒有!外公沒有,這些都是被陷害的!”李將軍怒喝。
“好吧!暫時就不說這事了,密函上的意思,你清楚,我也不多說了,怎麼做就看你自己。這邊境的十萬軍權,也仍是在你手上。”公孫廷平淡的話語,沒有任何的威逼,可就是如此平淡的話,在李將軍聽來卻充滿了諷刺。
“對了,我這次前來還有另一個目的。”公孫廷話鋒一轉,目光緊盯在李將軍的身上,問:“聽說,這幾日這軍營中出現了一位俊俏的年輕公子。”
李將軍轉身,對視上公孫廷,唇角一扯,輕笑道:“嗬嗬,看來太子的探子,可真是無處不在。”他對雲孤星在軍營的消息,全麵封鎖。
“情報對公孫宸來說,就是全部。”公孫廷對自己掌控的情報組織,充滿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