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終於醒了。”青年再少女的出聲中,震醒,人上前一步,再次坐在床沿上,手握住了她的手。
“終於醒了?”她怔怔地望著他,“我睡了很久嗎?”
“是啊!你已經睡了半個月了。”青年眼眶微微發熱,他終於等到了。
“是麼?”漫不經心的回著,眼望向四周,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呢?
“姑娘,你等著我,我去把爹爹找來。他也一定很開心,你醒了。”青年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人站起身,就朝外頭走去。
少女望著青年跌跌撞撞離去的身影,“撲哧”一笑,他的樣子好奇怪。揭開了被子,起身下床。她怎麼會在這裏呢?那青年又是誰呢?
青年扶著老者興匆匆的走入內屋,老者望著正站在房中的少女,說:“姑娘,你剛醒,身子還未好,怎可隨意下床。”
少女轉過身,臉上揚起笑容,說:“我感覺很好。”
青年被少女臉上的笑容所震懾,就連老者走離身前都未知。
老者走到少女的身前,握起她的手腕,雙眉有些緊蹙,可隨後舒展,說:“還真是奇怪。”
“是吧!我現在身體很好。”少女蹲下身子,眨著眼在老者的麵前微笑著。
“是吧!不過你還是不能亂動,你這傷勢不是好了,而是暫時被壓製住了。”老者撫摸著胡子,喃喃自語。
少女並未聽到老者的話,走到青年的麵前,看他呆愣的模樣,又是一笑:“你怎麼了?為什麼呆呆的?”
少女話讓青年瞬間紅了臉,支吾其詞,不知應該如何回應少女。
老者搖頭,對兒子這幅模樣,自然心知他的心事,看向少女,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兒?你為何會倒在溪邊?”
少女在老者的問題下,回望,沉思了半天,可一無所獲,抬頭,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都不記得了?”少女的回答,將兩父子一驚。
“嗯!”少女反倒顯得一臉的無畏,她似乎並不在意失憶。
兩父子湊近少女麵前,上上下下打量著,而少女隻是左顧右盼,像是對什麼都好奇,而她純淨的眸子,如初生的嬰兒,一塵不染,她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暖人心窩。
少女,不知自己是何人,不知自己是從何而來。而兩父子,暫時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初雲,說她就像是初晨的白雲,不染塵埃,最為的純淨。
初雲很喜歡笑,她對誰都是一臉的笑意,初雲的美貌與她活潑的性格,深受村裏的喜愛。原本冷清的村落也因為她而熱鬧了不少。
“初雲”
在河邊溪水的初雲轉過身,含笑的望著朝她奔來的青年,揮著手,喊道:“房哥。”
秋皖房,正是救起初雲的青年,來到溪邊,看到渾身是水的初雲,他皺皺眉宇,說:“初雲,快上來,小心著涼了。”
“房哥,不會著涼。”初雲笑著走上岸頭。
“回家了,這天都要暗下來了。”秋皖房脫下外套披在初雲的身上,眼中滿是憐愛。
“房哥,等我的衣服幹了再回去,要不爹爹又要罵我了。”初雲把外套還給秋皖房,徑自坐在地上,任由風兒吹拂著沾水的發絲與衣衫。自從她醒來,老者就認她做了幹女兒,而且還為她取名為秋初雲。
“你也知道爹爹會罵,還總是要偷偷跑出來玩水。”秋皖房在初雲的身邊坐下,手撩起她沾水的發絲,用外套擦拭著。
“我現在身子已經沒事了,老是呆在家裏很無聊,房哥,下次你去采草帶上我好不好?”初雲望著秋皖房,眸中有著一份期盼。
“你啊!就知道你這腦袋瓜子裏麵,一定是在打著歪主意。”秋皖房真的拿初雲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就知道房哥,最是疼我。”初雲知道秋皖房一定會答應,至少到現在她說什麼,秋皖房都會答應,臉枕在秋皖房的肩頭,說:“房哥,遇上你跟爹爹,或許是初雲的幸福。”
“初雲”秋皖房心一陣激蕩,可他卻無法表露心意。不管他如何喜歡初雲,卻總覺得在他與初雲之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壕溝,初雲就如那浮動在天空白雲,可望而不可即。
“回家吧!”初雲含笑的起身,身上的衣衫已經半幹,想來回去爹爹不會發現吧!
秋皖房默默地望著,如一隻蝴蝶般飛遠的初雲,苦歎了一聲,疾步跟上。
雲孤星失蹤的消息,早在數日前就傳遍了七國。現在不單單是淩霄宮的人在尋找他,就連其餘幾國都派出了人尋找著他的下落,隻是雲孤星就像是從人間蒸發般,就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平靜的上官乾國都中,也因雲孤星的失蹤而暗潮洶湧,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