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無話可說。”蕭十四選擇不再出聲。
司徒玉瑾回身,看向遠處,歎息道:“十四,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七國流轉,聖王的每一個指令,我都不敢有所違抗,我知道自己不過是枚棋子。”
“玉瑾,聖王的手段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震懾了七國。”蕭十四深邃的眸底浮浮沉沉。
“身為聖王死士的那刻起,我就放棄了生命。”
“不說了,我隻是希望你,好自為之。”蕭十四抽出腰際的玉簫,吹奏起來。
沉鬱悠長,有帶點滄桑感的簫聲,似在闡述著悲傷的往事。
沉浮在黑暗中,雲孤星不知自己的靈魂會飄往何方。
“孩子,你終於來了。”
“你是誰?”雲孤星茫然的望著四周,漂浮不定的身子,找不到落腳點,而邊上除了一片刺眼的白光,什麼都沒。
“孩子,你心中的仇恨太深,天水神功最為重要的一環,最忌諱的就是恨,隻有心如止水,你才能達到忘我的境界,當年都管我,不應將一切都強壓在你的身上。”
“老?老宮主?”雲孤星猛然間想起了這道聲音。
“孩子,你身上的傷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處理,可你將會失去我傳授給你的天水神功,隻有當你看透一切,天水神功才會再次回歸,真正的屬於你身體的一部分。”
“宮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孤星不明白。”雲孤星環顧著四周,為何老宮主會說出這番話?天水神功會離他而去?
“回去吧,要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回到你應該回去的地方”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雲孤星試圖去追趕聲音,可腳下一頓,平衡力失去,人急速的墜落。
身子猛然一震。
“爹爹?爹爹,你醒了麼?”雲修宸注視著雲孤星熟睡的臉,他剛才聽到爹爹微弱的聲響。
眼皮撐開,雲孤星發現眼睛居然能隱約看到朦朧的身影,而非是白茫的一片。扯動著嘴角,出聲:“是是宸兒麼?”
“爹爹,是宸兒,我是宸兒。”雲修宸忍耐了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終於無法克製的流淌自臉頰,手緊緊地握住雲孤星的手。
“宸兒,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雲孤星詢問著雲修宸。
“爹爹,沒睡多久,現在剛過晌午,爹爹,宸兒去把舅舅找來。”雲修宸抹著臉上的淚水,爬下床。
舅舅?宸兒剛才確實說去找舅舅.
宸兒何時有位舅舅了?雲孤星不解,人掙紮著坐起身。
“別動。”一道聲音將雲孤星冷不丁的一震。這聲音好熟悉,聽了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白鳳吟輕柔地將雲孤星扶回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說:“你身上的傷雖然已經穩定,不過還不易亂動,要好好的休息一陣子,知道嗎?”
視線還是很模糊,雲孤星隻能依稀借著朦朧的身形,辨別著說話的人,他是?
雲孤星的轉醒,令緊繃的氣氛有了緩解。
身子在白鳳吟的細心調養下,一點點的恢複,雲孤星的眼睛逐日好轉。
“孤星,把藥先喝了,你的眼睛還沒完全的複原,不要總是熬夜。”白鳳吟端著藥碗,來到雲孤星的房間。
雲孤星放下手中的信箋,抬眼,看向進入的白鳳吟,他沒有變。與七年前自己初次見到他時一樣。
“鳳吟,這次真的謝謝你,你已經兩次救了我。”雲孤星從書桌前站起,迎向白鳳吟。
“快喝藥。”白鳳吟將藥碗遞到雲孤星的麵前。
將藥喝去了三分之二,雲孤星放下藥碗,再次看向白鳳吟,他到底與白冰月有這怎樣的關係?那份牽絆是什麼?
“坐下來,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白鳳吟指指身邊的椅子。
雲孤星沒問隻是依言坐下。夜間,整個院落中,偶有風聲撩起院中的枯葉,發出沙沙響音。
白鳳吟望著燃燒的燭台,略顯蒼白的臉上因燭光的渲染而多了一絲的光澤,他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孤星不,你是冰月,是我的妹妹!”
白鳳吟的話,雲孤星的心間風雲湧動,“妹妹?”
“這事說來話長。”白鳳吟悠揚的聲音中帶濃濃地惆悵。
“鳳吟,我並不怕事長,隻是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從你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必定與我與冰月,與白鳳國有這一份牽絆。”雲孤星淡淡的說。
“這事應該追憶到十五年前吧!當時七國間就已經出現了紛爭”白鳳吟回想著他說知道的點點滴滴。